一连几日,裴景都窝在东宫养身体,对外仍旧宣称太子未醒,性命垂危。
我坐在裴景身旁翻游记,忍不住道:「你父皇也是狠心,这都多少日了,都未曾派人来问问。」
「我爹都写了好几封信问你如何了?」
裴景苍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靠在我肩上,「还望岳丈垂怜。」
我啧了两声摇摇头,我爹还望你垂怜别砍他脑袋呢。
「知知,你可知?」
裴景话未说完,皇后身边的岑内侍匆匆进殿,在裴景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我瞧着裴景紧锁的眉头,心口又开始止不住地跳。
「父皇病重,我得进宫一趟。」裴景附在我耳边低语:「母后那边出手了,你留在东宫,有人会护着你。」
这等辛秘也跟我裴景不会想让我背锅吧?
可手比脑子快了一步,我抓住裴景的手腕,轻声嘱咐:「万事当心,保命为上。」
裴景离开时命人紧关东宫大门,禁军立在东宫城墙下持枪伫立。
夜黑如墨,满殿寂静,落针可闻,只有灯苗在脸上跃动。
齐嬷嬷匆忙进殿,面色慌张,「太子妃,三皇子的人把东宫围了,说陛下大限将至要太子妃进宫。」
「殿下可有传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