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谢清远眼眸冷厉幽深:“逃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受了伤的女人,如何逃得出守卫森严的王府?”
卢风一脸羞惭:“王爷,您许久未归,王府出了奸细,是属下失职!”
谢清远神色冷漠:“自己去领罚,领完后三天之内将人抓回来。她的账还没清完,想跑,没那么容易!”
卢风面容一凛:“是。”
离开前,卢风又看了眼沈云词,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夹杂些许欣慰。
沈云词被这眼神看得发毛,转移话题道:“苏清荷?什么人?”
谢清远意味深长地道:“这还是公主来到楚国第一次对别人感觉到好奇。”
沈云词:“……爱说不说。”
关于苏清荷和谢清远的问题,她一直刻意去避开。
可她不在这半年,盛京似乎发生了无数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靖被封异姓王。
苏清荷似乎被囚禁在了王府。
谢清远更像是变了一个人,陌生得让她几乎不认识。
说完那句,沈云词一甩裙摆,翩然离去。
看着那背影,谢清远眼神变换不停。
刺客出现那天晚上,她翻转手腕的姿势,就是沈家的十八路枪法转换而来。
一个人的习惯在下意识时绝做不得假。
待再看不见那道身影后,他轻声呢喃:“阿安,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听说南越国的南词公主十八岁之前性子孤僻痴傻,而半年前昏迷过后再醒来便变得聪明伶俐。
借尸还魂这种事,真的存在于这世间吗?
可若是换了人,南越王和南越太子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更遑论还有个被称作当世药圣的南农在。
这谜团一个缠一个,越卷越大,压得谢清远几乎无法喘息。
在别院待了两天,谢清远醒来后,沈云词再也坐不住。
当天下午,她便说要出门。
侍卫应声道:“公主要去哪?属下这就去为公主准备马车。”
沈云词垂眸沉吟片刻:“我觉得来到楚国之后十分不顺,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灵验的寺庙让我去拜拜?”
侍卫毫无迟疑道:“镇国寺。”
沈云词漫不经心的语气:“那便镇国寺吧!”
只是在她出门时,看着马车旁的身影,沈云词俏脸一变。
“谢清远,你不好好养病,出来干嘛?”
“咳咳……咳……”谢清远以手抵唇,苍白的脸因咳嗽漾上一丝红润,“我答应过南前辈,贴身保护你!”
沈云词斜眼一睨:“就你现在这样,你确定是你保护我?”
谢清远姿态淡然地颔首:“确信,公主可要试试?”
沈云词握拳,又松开:“行,你真行啊谢清远,监视我是吧?”
谢清远眼含笑意:“不敢。”
沈云词看着面前病弱公子模样的人,有火发不出。
镇国寺山路虽不算颠簸,到底不适合重伤未愈的人。
再者,带着谢清远,她如何单独去找镇国寺住持问话。
沈云词上了马车,一脸悻悻地道:“去近月楼喝茶!”
谢清远又若有所思道:“公主当真是把盛京这吃喝玩乐之所打听得清楚。”
第28章
沈云词心一提,随即又变得无所顾忌。
反正谢清远曾经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了解她。
就算以为她是沈云词也无妨,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要她咬死不松口,无人能奈何她。
盛京吃喝玩乐纨绔子多如牛毛,此刻的近月楼竟然没有包厢。
这两人一个王爷,一个不便露脸,更不可能坐在大厅。
沈云词眼眸一瞥旁边的谢清远:“你作为一个王爷,在近月楼竟然没有常年预留的包厢。”
她记得之前明明是有的。
谢清远面色不改,淡定自若:“没有,我甚少踏足这些地方。”
沈云词以舌抵颊,只觉得手越发痒。
“王爷,撒谎可不是君子所为?”
谢清远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你怎知我撒谎,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以前确实是有,但在沈云词离去后,他也真的再没来过这地方。
观察着沈云词极力压抑火气的表情,他只觉得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