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条蛇死命纠缠着他,脚趾磨蹭他胯下,那里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我撩拨了好一会儿,稍微有了点反应,祖宗没法子,他两条腿将我夹住,“明天。”
看来新欢在车里把他吸干了,祖宗的体力三次没问题,他对她的新鲜劲儿正浓,几天没见,精华都洒给她了。
我搂住他脖子,嘴唇紧贴他喉结,舌尖故意舔弄着,“你告诉我会不会。”
他什么都没说,健硕的胸膛在刺激下紧绷,掌心抚摸着我每一寸皮肤,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问那你会爱上我吗。
这句话似乎踩了他的雷,他骤然有些发狠,“乔烟,我喜欢你识趣,懂事,所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可你开口之前,最好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祖宗这是警告我,不要打破我在他心里的长处,漂亮女人很多,识趣懂事的很少,一旦我也做不到了,他就不会要我了。
元旦那场大雪彻底融化,是在一月下旬,祖宗受邀出席一场名流晚宴,就是商人官员这些权贵玩的场子,每逢年关,这种宴会都铺天盖地的,就像明星出席盛典一样,场场排得很满。最有意思的是,不管男人多么宠爱小老婆,也一定是带着大老婆参加,哪怕私底下早就分居掐架了,场面上也都是恩恩爱爱琴瑟和鸣。
用圈子里姐妹儿的话说,越是有钱有势,越是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当天中午,祖宗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只有一句话,是宴会的地址,让我傍晚打扮下过去,就不派司机接我了。
说实在的,不激动是假的,被带上台面对二奶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成功了一半。跟祖宗的日子也不短了,他把我藏得特别深,除了二力那拨人和他几个二奶,外面谁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他还带着乔烟出去应酬过,对方以为乔烟是交际花,把她灌醉了占了不少便宜,后来听说那人被道上混子废掉一只手。
我问他为什么不带着我,他说他不想任何人碰我,一下都不行。
祖宗的这些女人,他唯独不许我化妆,他爱我清水芙蓉的样子,所以我脸上什么都没抹,只涂了点口红,穿上他最喜欢的一件裙子,既不过分张扬,也非常出挑,最起码以我的资本,绝对能给他长脸。
我赶到现场时,已经晚了一会儿,我找到迎宾的侍者报上姓名,他问我跟谁来的,我说沈良洲。
他一愣,态度很微妙,笑着说请跟我来。
我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别扭,直到进入宴厅,我才发现祖宗竟然把他前妻带来了。
他前妻打扮得很隆重,寸步不离挽着他手臂,一副宣示主权的正室风范,这样的局面显然不是他叫我来的,即将复婚的前妻和众多二奶之一,在大场面上撞见,这不是桃色新闻吗。
那么最有机会拿到祖宗手机给我发信息的,就是他新包养的二奶,王苏韵。
我还没嫌她碍事,她倒是容不下我了。
我身上的冷汗一霎间冒了出来,凭聪明和心机熬到今天,我没在任何女人手里栽过,毫无疑问今晚是我二奶生涯最致命的纰漏。
我想原路返回,可宴厅出口被保安层层把守,现在溜掉早就来不及,我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就在我急急忙忙找角落避风头时,刚才引我进来的那名侍者忽然很大声叫住我,“程小姐,沈检察长在舞池,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他这一嗓子,距离我方圆几十米之内所有宾客都看了过来,包括舞池旁正和人说话的祖宗,他看到我那一刻,脸色猛地沉了。
几名珠光宝气的贵妇恰好经过我旁边,目光来来回回打量,恨不得扒了我的衣服一探究竟。我从没应付过这种突发状况,再镇定也慌了神。霓虹闪烁的入口通道此时爆发出一阵骚动,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张宗廷,在众多保镖的拥簇下走入宴厅,他梳着油亮的背头,斑斓的灯光一下下闪过他的脸,依然掩盖不住不可侵犯的疏离狂傲。
他震慑全场的风度,犹如一张网,缠住了所有人视线,他忽略了向他打招呼的宾客,稳步朝我走来,到达我跟前时,不等我反应,伸手揽住了我的腰,将我按向他怀中,他眉眼含笑,“乱跑什么,又和我赌气?”
我注视着他脸上亦真亦假的温柔,忘记了说话,那些猜测我身份的宾客没料到我竟然是张宗廷带来的,也都微微愣住。就在这一刻,我有些分不清虚与实,他如同一颗毒药,一杯烈酒,没有任何征兆,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势闯入我的世界,连带着他的温度,刺进肩膀被他手心覆盖住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