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一把抓住付雪然的衣领,「认识老子那么多年,不知道我有病?骂我女朋友?」
付雪然脸色煞白,颤抖着喊陈循礼:「循礼哥哥,救我。」
从砸酒杯到现在,陈循礼的手还没从我腿上挪开过。
似乎付雪然那句「好骚」刺激了他的哪根神经。
「你女朋友?」陈循礼神色疏淡,收回手点了一根烟。
猩红的火光将他那张冷白的脸,映照得比他暴怒中的弟弟还要病态。
似乎只要我们当中谁认了这句话,他能把我们都弄死。
「不是,陈惊屿,你怎么答应我的。」我伸手握住陈惊屿的手腕。
此时此刻,只觉得这条疯狗尚比那斯文败类要好沟通。
陈惊屿低头看了一眼我的握住他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啊,好朋友,我忘了。」
他松开了付雪然,任由她像一摊烂泥一样滑下去。
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此刻慌乱难堪犹如一捧污雪。
陈惊屿拿起烟盒,手有点抖,似乎在克制着极大的情绪,「我出去吹会风,等会回来。」
我真怕他出去拽着无辜的路人打一顿。
付雪然拽着陈循礼衣袖小声啜泣。
陈循礼将牛奶推过去,「别哭了,你惹惊屿干什么?」
他唇角勾着浅浅的笑,似宠溺似逗弄。
「本来就是,她穿那么短……」付雪然一脸纯真地嘟囔着。
我看着陈惊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回她:「关你什么事?我脱光了也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
「我看到了!」付雪然没忍住,说了出来,表情愤恨。
陈循礼脸上的笑意淡了,「看到什么了?」
「那你应该把眼睛挖了,不该看的东西也看?我是穿给陈惊屿看的,知道吗?」我挑着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本来打算装傻的付雪然立刻将手中的牛奶泼了过来。
早有准备的我立马避开,只有手臂沾上了牛奶。
乳白的液体慢慢滑落,在昏暗的灯光下,暧昧至极。
我笑了一下,「我会告诉陈惊屿的。」
陈循礼抬头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唇角微翘,全是讽刺。
等陈惊屿冷静好回来,看了热闹的人自动替我鸣不平。
陈惊屿青筋暴起,指着付雪然的鼻子让她滚,恨不得卸了她。
他哥只能送受尽委屈的白月光回家。
临走前,陈循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似乎要洞穿我们。
我知道,他看不得陈惊屿放在我腰侧的手,也看不得众人起哄我们的样子。
玩到天快亮,几乎所有人都喝懵了。
陈惊屿自然地叫车带我一起回家。
我刚卸完妆准备去浴缸泡一会,门被打开。
只有陈循礼。
他上次来,问我要走了钥匙。
「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他那张清隽冷淡的脸,心里莫名有些不踏实。
如果说陈惊屿是暴虐的疯狗,那陈循礼就是阴冷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