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等来娘的细心照料,却总是能瞧见娘对阿姊嘘寒问暖。
她给阿姊买了京城时下最流行的衣裳,最漂亮的首饰。
还特意找了脂粉铺子里的掌柜配置了适合阿姊肌肤的润肤膏。
而这些,我一样也没有。
说一点都不羡慕是假的,可所有人都说,我已经比阿姊幸运很多很多了,我不该再那么自私。
阿姊的容貌一天天养了起来。
她本就明媚张扬,又会习武,引得京中许多少年郎争相献殷勤,将我的风头彻底盖了过去。
但在提起我时。
阿姊总说,「爹娘最疼的就是妹妹了,不然怎么会让妹妹一人在京里享福。」
她和那些人说起塞外的风霜,说起那脱缰的野马,也说起那血腥的战场。
每每说起这些,总让人感慨战场上生存不易。
对比之下。
她就像是凌寒独自开的傲梅,而我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
慢慢地,大家也不爱和我玩了。
宴会上,我形单影只地坐在角落,隔着人群,我眼巴巴地看见阿姊挽着娘笑得开心。
娘也同样露出会心的笑容,是和我待在一处时完全不一样的。
我忽然觉得,外面人说的话,其实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