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宁可这是个误会,但你他妈出门时,还薅一片红玫瑰的花瓣捏在手里来跟我宣示主权。
是多怕我看不出你们有猫腻?
我短暂地闭了闭眼,不想跟这种没有任何道德素养的小三说话,我怕会拉低自己的道德底线。
我看着谢沉说:「给你一分钟,让这倒霉玩意儿消失在我面前。」
林越却继续茶我:「即墨,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一点教养都没有,连解释都不听一听就乱给我们下定义。」
教养你大爷!
我气极反笑,「确实比不得你这种人类进化时,自己偷偷躲起来的漏网之鱼。」
林越:「……」
我:「嘴闲就去添马桶,别在这儿叭叭。」
林越的脸色比我头顶还绿,最终走了。
林越走后,我跟谢沉一起重新进了前面的情侣餐厅。
饿。
不想再继续找地方吃饭。
被渣男伤了的账可以慢慢算,但是自己的胃得自己照顾。
这些年,为了公司,喝了太多酒,胃出了毛病。饿不得,一饿就胃痛。
谢沉原本想重新找地方吃的,大概是他也觉得膈应吧。
但我没同意。
这餐厅吃饭送红玫瑰,可不巧了?头先将红玫瑰拿给谢沉的服务员与现在将红玫瑰拿给谢沉的服务员是同一个人。
我明显看见她整个人都惊呆了,脸上明晃晃写着:还能有这操作?
我看着谢沉接过的红玫瑰,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问:「这玩意儿,我俩现在还用得上吗?」
谢沉:「……」
良久,谢沉说:「墨墨……」
我打断他:「你别在我吃饭的时候开口跟我说这些恶心事,我怕吐。体谅一下我这些年为了公司鞠躬精粹而被毁得差不多的胃。」
谢沉:「……」
谢沉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里,我脑子高速运转,思考离婚事宜。
我没有大病,脑子也没有坏。原谅一次,就还有下次。趁着还没有孩子,能断得干干净净。
我们之间的财产纠葛,就是公司的问题。
总公司与我无关,分公司我是持股人。
我们领证的时候没有做财产公证,但是新婚姻法,不会允许我凭借一本没什么卵用的结婚证,就拿谢沉一半财产。
但我没想到,在我想着离婚事宜的时候,谢沉想的是七天后的婚礼不能受到影响。
他说:「墨墨,我不想跟你离婚。」
我惊呆了,反问:「不离婚,我们三个人一起过?七天后的婚礼,你左手牵我,右手牵林越?」
我顿了顿:「呵,我真觉得自己因为有那么点儿道德底线,而显得跟你们这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