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要及笄了,也该议亲了。
先生对我识礼明慧的评价,成了我能尽量挑选一个好夫家的筹码。
来说亲的媒婆不少,有好几个勋爵人家的子弟竟也来打听我。
我爹第一次因为我乐得合不拢嘴。
天天自吹自擂他当年向我外祖家提亲的决策多么正确。
娶了我娘,他这个大老粗的武将也能生出个才女来。
我外祖家官虽然不大,但是世代文官清流。
我娘更是饱读诗书,别有气度。
6.
是的,别有气度。
我从小一直觉得我娘的气质和其他夫人不一样。
我爹出去打仗,她利落地给他装行李,从不哭哭啼啼,贴心程度完美。
我爹娶小老婆,她从不刁难,贤惠程度完美。
仆人犯了错,她从不打杀,还经常放了奴籍出去,仁厚程度完美。
要说我爹如今官声不错,我感觉一半都是我娘的功劳。
但我总觉得,我娘,她心里有事。
7.
直到我及笄当晚,我娘拿着个小册子走进我的房门……
妇女解放、德先生与赛先生、三座大山、人的尊严、独立与解放……
听着我娘慢慢讲述的声音,我的大脑皮层忽然炸裂!
各种熟悉的词汇让我……
DNA 动了!
我一把抓住我娘的小手,几乎是眼含热泪地说出了那一句:「奇变偶不变?」
我已经想象出了我娘对出口号的下一句后,我们两人抱头痛哭的场景。
我一定要控诉她,娘,你把孩儿骗得好苦啊!
早知道咱都是老乡,关起门来唠嗑不行吗?
8.
然而,上述场景并没有发生。
我娘微微瞪大了水汪汪的杏仁眼,有些迷茫地看着我:「鸡、鸡什么?」
9.
我也蒙了。
咋回事?
暗号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