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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临近,按照惯例,纪忱言组了个局,把圈内的好友都叫上,玩个通宵。
他知道我滴酒不沾,作息规律,纪忱言没有叫上我,只是发短信,提醒我早点休息。
订婚后,纪忱言履行承诺,为了给我足够的安全感,无论去做什么,都会和我报备一下。
他说,只要我不同意,他就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
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给人一种深情宠爱的错觉。
身上这股温柔的混劲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十岁那年,我被寄养在纪家,和混不吝的纪忱言一起长大。
纪家人对我都挺好的,可寄人篱下,为了不被讨厌,我表现得很乖,也很听话。
纪忱言却看不惯我乖巧温顺的模样,嫌弃我无趣的很,总爱逗着我玩,可是在外面,他却总护着我。
欺负我却也保护我,还总逼我叫他哥哥。
每次我被逼红了脸,纪阿姨都会拍着纪忱言的脑袋,无可奈何地说:「他这混小子就是想妹妹想疯了,小颜颜别理他才好。」
纪忱言摸着头,一脸无辜,笑得很欠:「可不嘛,我对妹妹都没这么上心,这可是媳妇的待遇。」
纪忱言的个子越抽越高,人也越变越混蛋,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我看着手机发呆,一条信息弹了出来,「温颜,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下面附上一张照片,昏暗的包间里,纪忱言喝得烂醉,搂着一个女孩,十分暧昧。
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
我将图片慢慢放大,那女孩的眉眼,像极了许栀。
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痛自胸口蔓延开来。
我知道纪忱言在哪,没有一丝犹豫,我开车到了夜店,推开包间的时候,里面的人玩得正疯,没有人发现我走了进来。
一个挺酷的女孩玩游戏输了,拽着纪忱言的衬衫,「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他却宠溺地看着女孩吹瓶,笑得散漫轻佻。
「纪忱言。」
我的声音不大,他却听到了,利落的后颈线条僵直。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点一点地摘下订婚戒指,平静地说:「纪忱言,这一次,我真的不要你了。」
纪忱言转头看向我的时候,醉意散去,瞬间清醒,眼里的慌张却一点一点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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