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做到了,她是唯一一个让纪忱言走心的交往对象,也是呆在他身边最久的一个。
直到我回国了,他们才被迫分手。
许栀却不肯放手,依旧死缠烂打。
纪忱言不肯见她,她就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他的电话。
寂静的车内,纪忱言把我圈在后座上,低头正欲吻我,炽热的呼吸声可闻,唇瓣将触未触时,他的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
他靠在后座,稍稍平复呼吸,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烦躁地将手机甩出车窗外,摔得七零八碎。
纪忱言意兴全无,和我拉开了距离,蹙着眉看着窗外,冷白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捻着腕上的佛珠。
他在担心。
也是那一晚,许栀被人侵犯,凄惨地死在了雨夜街角。
后来圈里出现了各种谣言,都被压了下来。
经此一事,纪忱言才收敛许多,海王收心,也并不全是为了我。
婚期临近,按照惯例,纪忱言组了个局,把圈内的好友都叫上,玩个通宵。
他知道我滴酒不沾,作息规律,纪忱言没有叫上我,只是发短信,提醒我早点休息。
订婚后,纪忱言履行承诺,为了给我足够的安全感,无论去做什么,都会和我报备一下。
他说,只要我不同意,他就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
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给人一种深情宠爱的错觉。
身上这股温柔的混劲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十岁那年,我被寄养在纪家,和混不吝的纪忱言一起长大。
纪家人对我都挺好的,可寄人篱下,为了不被讨厌,我表现得很乖,也很听话。
纪忱言却看不惯我乖巧温顺的模样,嫌弃我无趣的很,总爱逗着我玩,可是在外面,他却总护着我。
欺负我却也保护我,还总逼我叫他哥哥。
每次我被逼红了脸,纪阿姨都会拍着纪忱言的脑袋,无可奈何地说:「他这混小子就是想妹妹想疯了,小颜颜别理他才好。」
纪忱言摸着头,一脸无辜,笑得很欠:「可不嘛,我对妹妹都没这么上心,这可是媳妇的待遇。」
纪忱言的个子越抽越高,人也越变越混蛋,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我看着手机发呆,一条信息弹了出来,「温颜,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下面附上一张照片,昏暗的包间里,纪忱言喝得烂醉,搂着一个女孩,十分暧昧。
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