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只感觉羞耻,找大夫开了打胎药,大夫说我娘身体虚弱无比,如果打胎有生命危险,但是我爹不管不顾,逼我娘打胎。
我娘因为外祖过世,世上没有亲人而心中难受,如今肚中的我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牵挂,所以她不忍心打掉我,坚决不喝打胎药。
她为我言语威胁我爹,如果他敢强逼我娘喝打胎药,她就入京找那大人物告状。
我爹气半死,却也不敢冒险得罪那个大人物,只能留下我,但是条件是我娘让出正妻之位,由妻变妾。
一个月后我爹为了在当地站稳脚跟,娶了当地一个员外的女儿,她成了大夫人,我娘成了姨娘,我娘要给她下跪敬茶。
大夫人看我娘美貌,心中嫉妒,那滚烫的茶水直接就当面泼到我娘脸上,我娘痛得大叫,却被大夫人两个陪嫁的嬷嬷死死按在地上。
大夫人冷声道:「我听老爷说了,你水性杨花偷人怀了孽种,本该直接打死,无奈老爷感恩你家年少资助的恩情,才留下你和肚中孽种的命。」
「老爷是个心善的,可是我不是,今日就给你立立规矩,先废了你这张水性杨花的脸,让你长点教训。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要是让我知道你还不安分,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就带着下人离开了。
当天我娘想找大夫看看脸上被烫伤的地方,却被大夫人阻止,连烫伤的药都不许人给我娘,没有大夫也没有药,我娘的脸终是毁了容。
自此我爹也不想见到我娘这张脸,我小时候我娘总跟我说:「女人一定要自己强大,否则长得好看也是灾难,毁容了也挺好,起码不用伺候那些恶心的玩意。」
大夫人对我娘是身体上的苛待,但是补品和吃食却没有断过,所以我还在我娘肚中的时候营养是跟得上的。
我娘一开始还奇怪大夫人怎么可能这么心善,后来她观察后发现了异样,那就是府里住了一个从京城来了一个老嬷嬷。
那嬷嬷还特意来看过我娘的肚子,我爹看到这嬷嬷都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模样。
我娘猜测那嬷嬷就是那大人物家里的奴才,那大人物应该是从哪得了消息,那嬷嬷过来是为了我娘的肚子。
在我娘临盆生下我那天,那嬷嬷也进了产房看我,我娘看到那嬷嬷在确定是我是女孩后就一脸失望,她还摇头叹息:「是个不中用的丫头。」
之后那嬷嬷就在府里彻底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些补品和吃食,我娘月子里根本没什么东西吃,每日只有一个馒头。
所以后来连奶水差点都没有,每日我都被饿得哇哇哭。
她还被大夫人指派干活,如果不干连馒头都没有,也是因为如此,我娘落下一身的月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