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眼看男人即将离去,谢晚宁小心翼翼开口,“一月后是我家人的忌日,可否与我一同回乡祭拜?”
陆知渊蹙紧眉:“我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只余下狻猊神兽香炉飘出来的檀香。
谢晚宁的声音很轻:“我知道你忙,但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
“最后一个?”
男人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满是不解。
谢晚宁垂下眼帘,盖住眼底苦涩:“是。”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陆知渊眉宇冷峭。
谢晚宁垂在两侧的双手攥紧几分。
“当初谢家遇难,你娶我便已还了过往之恩,这三年是我一意孤行束缚了你,待祭拜完二老,我便自请下堂。”
“你要和离?”男人眼底终于涌起不一样的情绪。
谢晚宁正要开口,窗外传来一道灵动活泼的女声。
“陆大人,同僚们让我问您何时启程前往庆功宴。”
谢晚宁微怔,早就听闻锦衣卫中有一女子夏莹,办事机敏与陆知渊配合默契,形影不离。
眼下他竟然将人带了回来?
一时间,谢晚宁心中五味杂陈。
眼见陆知渊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她哑声道:“我意已决。”
闻言,陆知渊拂袖一挥:“无理取闹!
谢晚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底只剩悲凉。
身穿飞鱼服的夏莹不知说了什么,男人的脚步竟慢了下来。
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谢晚宁竟觉般配得刺眼。
心底一阵阵忽来细密的悸痛,让谢晚宁脸色惨白。
连忙从袖口中掏出一瓶药,颤抖着手将苦涩的药丸吞进喉咙。
她的心疾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