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不会,但是萧杭没给她说不会的机会,“厨房有做醒酒汤的方子和食材,做好叫我。”
司念只得接下这个活,好在她从小到大没少做家务活,这种事情难不倒她。
她按照方子找到醒酒食材,洗净切好下锅,没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就出锅了。
司念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客厅里没了萧杭的身影,她四处看了看,主卧室房门虚掩着,屋内的灯光从门缝里洒出。
司念把醒酒汤放下,拿出手机给萧杭发消息,“萧总,醒酒汤做好了,您要没事,我就先走了。”
信息刚发出,门铃声突然响起,夜深人静,门铃声特别响亮,吓得司念一个激灵。
她本能觉得这么晚找萧杭的一定是总裁夫人,顿时有点慌。
虽说她和萧杭之间只有单纯的总裁与助理的关系,但是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免不了让人多想。
踌躇间,主卧室房门打开,只穿了一件浴袍的萧杭走了出来,“去开门。”
看样子,他刚洗了澡,浴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头发还滴着水,加上他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简直就是行走的男性荷尔蒙。
这幅画面估计任谁看了都会多想,司念紧张得咽了口唾液,“萧总,我要不要躲一下?”
萧杭,“你躲什么?”
司念,“要是您太太误会就不好了。”
“放心,她不会误会,我对你也没兴趣。”萧杭把今晚她对齐梦离说过的话,一字不差还给她。
司念当然知道他对自己没兴趣,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既然他都不怕,她还怕什么。
她走向门口,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女人背着药箱,看起来有四十几岁,男人身材又壮又高,皮肤黝黑,左眼下方有一条很粗的伤疤。
因为太有辨识度,司念一下子就想起来前几天在帝都逛街时见过这男人。
当时他就跟在萧杭身边不远处,不过等他们进店后就没再见过这人,她就没想过男人跟萧杭有关系。
妇人看到司念,有些惊讶,“司助理,你怎么在这儿?”
司念不认识这二人,这二人看样子对她倒是不陌生,“你们是?”
妇人说,“我姓沈,是萧总的私人医生。这个大黑个是我儿子辛平。”
“你们好。”司念错开身,把二人请进屋。
妇人冲她笑笑,换了鞋径直走向萧杭,动作利索地打开药箱,调剂针药,给萧杭注射了一针。
做好这些,她说,“阿夜,你明知道自己......”她顿住,回头看了眼司念。
萧杭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放心,她要敢把我的弱点说出去,我让辛平把她丢进香江河喂鱼。”
司念,“......”
她有点想骂人。
今晚她招谁惹谁了?
睡得正香被人一通电话叫起来,打车赶去素色,又开车送他回家,帮他煮醒酒汤......
忙了大半宿,一句感谢的话没听到,他还想把她丢进香江喂鱼。
“萧总,醒酒汤放餐桌上,没我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司念很在乎自己这条小命,准备先遛为敬。
萧杭没理会,司念打算自己走,高大壮硕的男人站在门口,就跟守门神一样,堵死了司念离开的通道。
司念回头看向萧杭,“萧总,您不想让外人知道的弱点,我也不想知道,求您让我先滚吧。”
萧杭挑眉,“你是外人?”
跟在他身边做事,还想把自己置身事外,她倒是一点都不傻。
司念,“......”
她是他的贴身助理,说起来好像确实不算外人。
司念只好乖乖坐到一旁,认真玩手机,不想参与他们的事情,然而他们的对话还是一字不漏落进她的耳里。
沈医生絮絮叨叨,“你明知道自己不能混着喝酒,还喝,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萧杭,“心中不快,喝了几杯。”
沈医生,“为何心中不快?”
司念也想知道总裁大人为何心情不快,竖着耳朵听,但萧杭没有回答。
上次他去见总裁夫人,第二天情绪就不好。
这次又是。
难道他和总裁夫人真闹什么不愉快?
还有,为什么萧氏集团总裁特助必修课中,萧杭的禁忌里没有提到他对混合酒精过敏一事呢?
司念想了想,随即就想通了,只有傻子才会把自己的弱点写到手册上传阅。
萧氏集团掌舵者这个身份,注定有许多危险围绕在他身旁,他必定要比一般人更加小心谨慎。
她之前通过手册了解到关于萧杭的一切禁忌,恐怕都是写给有心人看的。
沈医生突然冲她招手,“司特助,麻烦你过来帮下忙。”
司念赶紧收起手机,走过去,“沈医生,需要我做什么?”
沈医生,“阿夜,把衣服脱了,让司特助帮忙上药。”
萧杭不但没脱衣服,还拽紧了领口,生怕司念占他便宜一样,“吃过你开的药,已经没大碍,用不着外用药。”
沈医生,“你的身体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不用外用药,你身上的红疹十天半个月都消不了。你要是不听,我只能给老太太打电话......”
萧杭冷冷地扫了沈医生一眼,沈医生也不怕他,还小声嘀咕,“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惜,还不准别人说嘛。”
“萧总,您还是听沈医生的吧。”司念不太了解他的情况,不过她认为病人听医生的总没错。
萧杭给了司念一个多事的眼神,“辛平,你过来。”
沈医生,“阿夜,辛平的手受伤了,还没好。还是让司助理来吧。”
萧杭这次没多说什么,直接解开了睡袍。
衣服滑下,比他完美的八块腹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的红疹,就像烧红的饼一样,司念看得触目惊心。
沈医生拿了医药棉给司念,“司助理,麻烦你把这些药涂抹在红疹处。”
司念点头,因为很少做这种事情,又担心弄疼萧杭,越是担心就越做不好,笨拙得手脚都不听自己的使唤,“萧总,您忍着一点,我不会弄疼您。”
萧杭看她,眼神里难以掩饰的嫌弃......
司念,“......”
他以为她想给他上药吗?
要不是看到双倍薪水的份上,他跪下来求她,她都不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