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再无人敢开口。
只有年逾六十的老丞相颤巍巍从木椅上站起身,老泪纵横。
「陛下,您当真要做那史书上遗臭万年的暴君吗?」
满朝他是唯一能得赐座的人。
我抬眸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难道孤现在不是吗?」
中原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帝,第一个建国的王,第一个肆无忌惮扩充版图的国君……
世人骂我残暴、邪恶,早早冠我以「暴君」之名,我如何不知?
老丞相抖了抖嘴唇,默然良久长叹一声。
「陛下,国师大人若泉下有知,定然死不瞑目。」
啪的一声,案上砚台被我砸落在地,墨汁四溅。
众大臣伏倒:「陛下息怒!」
我死死盯着丞相,见他面色坦然,我冷笑了一声。
几乎从齿缝中挤出:「孤就是要他,死不瞑目!」
五年前,我收复幽州,吞并庸州,合两州之地建立新国,国号大邺。
从前,中原十州各自为政,各州均以王为尊,而我却做了史无前例的「皇帝」。
土地制、科举制……条条新政自大邺颁布,均出自那位传闻中近似神祇的国师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