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疯狂地诅咒我的孩子,心跳加速,脑子里嗡嗡作响。
几乎要站立不稳。
梁明旭一看我情况不对,立马扶着我往回走。
我妈还想象赖皮膏药一样往我身上贴,梁明旭挡了一下。
「哎哟。」我妈顺势倒在地上,「我的脚、我的脚。」
她一直喊着说自己疼得站不起身了。
梁明旭想去扶她。
她不愿意,直接躺在了地上。
居委会的人从我妈开始闹就一直观察着我们。
看到她摔倒后,怕闹出人命,赶紧叫了救护车。
我妈在哼哼唧唧被抬上去的时候,还不忘一手一个拉住了我和梁明旭。
「别让他们跑了,他们是推我的凶手。」
我们陪着一起去了医院。
脚趾骨折,医生说可以住院也可以不住。
我妈非得赖着住院。
医生略带同情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妈不爽了:「看什么看,就是我这个女婿把我推倒的,他们照顾我是应该的。」
梁明旭辩解道:「妈,我真的没有推你啊,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你什么意思?」我妈虽然脚趾骨折了,但是上半身依旧彪悍,她揪着梁明旭的衣领就骂,口水直喷到梁明旭的脸上。
「你说我是自己不要命吗?我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医生赶紧制止了她:「这位女士,医院里禁止喧哗。」
我妈白了他一眼,心安理得地躺下了。
这段时间,我们只能照顾着我妈。
但是我爸那边也不能没人,所以只能花钱找了个护工。
我不情不愿地掏着钱。
没办法,两个老人都躺着了。
其实我想的是,只要赶紧让我过上安安静静的日子,钱不钱的就无所谓了。
我也不想过多地和他们纠缠。
不出几天,我妈出院了,准确地说,是被医院「赶」了出来。
医院的床铺过于紧张,而且我妈每天夜里和我爸打视频电话,严重影响了同病房病人的休息。
我以为事情到这就差不多了,我和梁明旭陪夜的生活也可以结束了。
谁能料想到,我妈又来了一招狠的。
她直接打电话给我老公。
「明旭啊,我跟你说,你这次把我推倒骨折,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属于轻伤,你是要吃官司的。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如果蓉蓉还不愿意捐骨髓,你就去坐牢吧。」
梁明旭当时开的是免提。
我听完,脸上一阵燥热——这居然是我的母亲。
梁明旭也很硬,直接刚了上去:「我就算坐牢,我也不会让蓉蓉去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我妈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不久后,我们收到了法院的传唤。
在弟弟和律师的陪同下,我妈在原告席上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我们。
「法官大人,当时我是来找我女儿去看看她生病的父亲。结果啊,我这个女婿就不开心了,把我老婆子用力一推,我当时就疼得躺在了地上。」
律师把当时的救护车出诊单和医院的病历、验伤单,当做证据递了上去。
他看我们被告方没有请律师,露出了必胜的笑容。
当时我妈还在医院里的时候,天天骂梁明旭。我只好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物业,请求调取那个角落的监控,还梁明旭一个清白。
但是物业明确地告诉我,那是个监控死角。
我妈当时也听到了。
所以现在,她觉得可以完全靠她的演绎把这个罪名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