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微微一顿,咬了下后槽牙。
抬头瞪向的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格外显年轻的连易舟:想死?
连易舟扁了扁嘴,满脸的欠打。
人家想见你呢,不回一下?
我嘶一声,把画笔往旁边一扔。
正要开口,眼睛飘忽瞥到了他面前的茶几。
我眼神一亮,哪还管回怼啊,猛地扑过来,抓起西瓜碗的勺子,趁连易舟不备,往嘴里炫了一大口西瓜。
连易舟立即皱眉瞪我:凉性东西吃这么急,要死啊你?
又不耽误你来姨妈,管得真宽。我冲他扁了扁嘴,我说连大少爷,你不去搞你的画画,天天窝在我这陶艺坊里算干吗滴?
我家是靠着瓷器发家的,家里的公司现在有我爸妈叔伯管着。
这个小陶艺坊,是我爸给我拿来练手的,工作不忙,挺清闲的。
连易舟家是做日化连锁的,按理说应该很忙。
但他顶上有哥哥有姐姐,所以继承家业什么的也轮不到他。
他的日常任务,就是活着和花钱。
啧,老子忙成这样,你瞎啦?
连易舟皱着眉头,一边端着西瓜换了地方,一边数落我。
咱俩婚礼筹备的事儿,我不来你来?
我咂巴了下嘴巴,并不以为意。
走个过场而已,婚庆公司不是都能搞定吗?
连易舟的脚步骤然停了。
背影透出一股莫名的落寞。
就在我以为他正在蓄力,准备回头打我的时候,我听见他说——
婚礼不是儿戏,就算是走过场,也得给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