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昂一脸歉意,说:对不起可可,我忘了,改天吧。
他还说:你怎么不打个电话?那么晚了亲自跑来。
我问他:为什么方瑾在这里?
他一脸坦然,解释道:方瑾爸妈都在国外,过年没地方去,所以来了家里。
我冷笑一声,说:让她走,现在就走。
她不走的话,我们就分手。
楚昂皱眉,有些无奈:可可,别闹了,她回去也是一个人,再说天也晚了,明天吧。
现在就让她走!我盯着他,斩钉截铁。
你能不能别多想,这么不相信我?
怎么相信你?你告诉我怎么信?你们全家放了我鸽子,在一起陪她过年,你告诉我怎么信!非要让我亲眼看到你们躺一张床上,你才肯说实话吗!
我声音大了一些,有些歇斯底里,引得对门邻居打开了门观望。
他看着我,有些恼怒:我说了,公司事太多,是真的忘了,大不了明天再去你家,我爸妈都还在,我跟方瑾能有什么?你别在这儿发疯,先进屋。
涂可,你别误会,我和楚昂真的只是朋友,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冷静点,好吗?方瑾走了过来,看着我笑,声音温柔,显得那么大方得体。
钱阿姨一脸责备,语气不快,想要拉我进门:是啊涂可,你收敛一点吧,像什么样子,让邻居看笑话。
满心的失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八年的感情,无论是对楚昂还是他爸妈,我都付出了全部的真心。
疫情封控,他在国外回不来,我像亲闺女一样,带他爸爸看病,安慰他妈妈。
他们老家还有个八十多岁的奶奶,亲戚也多,以往红白喜事、逢年过节,也都是我请假,开车带他爸妈回去。
甚至于我的驾照,都是为了方便带他爸爸去医院才考的。
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这些年都用在了他们家身上,自己的爸爸去医院手术,竟然还需要别人帮忙照顾。
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他们全家放我鸽子,说忘了,记错了日子。
他爸爸压根儿不敢看我。
钱阿姨含糊其辞,还在打马虎眼。
方瑾站在一旁,看戏似的冲我笑。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愚蠢得像马戏团的小丑。
我很愤怒,眼泪唰唰地往下掉,突然疯了一般地踹他家的门:
我今天就是来发疯的!我收敛你妈!楚昂!我收敛你全家!
楚昂一脸震惊,反应过来后,怒不可遏地给了我一巴掌:
涂可,你闹什么!大过年的发什么疯!
打完之后,他愣了,我也愣了。
随后他又慌了,赶忙想要拉我的手:可可,对不起,你听我说……
他没机会说了,因为我爸爸过来了。
他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二话不说,上前给了楚昂一巴掌。
亲家,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呢!
楚昂妈妈,开始急了,指责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