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导演组的演播室里,制作组的工作人员看着摄像师传来的直播录像,也都纷纷愣住了。
有个工作人员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上前问了导演,“导演,这个是剧本么?是我们特意为陆寒制作的副本?这也太离谱了,这真的假的?”
“是不是您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这个中年人还有那个乐器店的老板,这些都是咱们的节目效果吧?”
导演的额头上也开始渗出冷汗,“没有,这些都不是咱们安排的。”
“本来的计划是给他发一个吉他,让陆寒去街边卖唱。”
“然后安排的有人去捧场然后献花什么的,然后还会给他扔点钱。”
“其实也是为了他下一步进军歌坛做准备,不管他唱什么,怎么唱,到时候都会有路人过来给他喝彩的。”
“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挑中唢呐,还去唱白事去了啊。”
“这,这真的太离谱了,我也属实是没想到啊.....”导演眼睛瞪的老大。
忽然,一个工作人员突然站起,“导演快看,他的直播间又出幺蛾子了。”
导演额头上青筋都凸了出来,“别慌,让我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
直播间里的观众光是听那些曲目都头皮发麻了。
“这个陆寒以后别拍霸总了,去拍恐怖片吧,好家伙这些曲目的名字我听着都有些瘆得慌。”
“别说了,我现在一个人在家,我好害怕啊。”
“之前怎么没听说我家陆寒会作曲的?”
“会作曲是优点没错,但是你得看看他做的是什么曲子,这这这,这没有一首是阳间的音乐啊。”
“《千张纸》......我哥哥的脑洞怎么这么大啊。”
“是不是以后听哥哥的演唱会,都得配合一下,盖张白布在脸上啊。”
“意思是,万人停尸场?”
“哎哎哎,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正在这时,白石村的一户人家,门口摆放着香案和祭品,同时,悬挂着绣着“神”的黑白幡布,表示家中正在举行祭拜礼仪,丧事已经快开始了。
有几个披麻戴孝的人正站在门口,见有人过来,就前去磕头迎客,很明显,这些人就是办白事的主家爷了。
而在前方的空地上,有两拨人在调试着乐器,都是些各式各样的华夏民俗乐器,有唢呐,二胡,镲子,小鼓等等,一看就是专门给人办白事的唢呐班子。
其中一个人脸上有些麻子坑,抽着旱烟瞅着时间,心急如焚,“哎,你们看几点了,怎么五哥买个唢呐买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别一会误了打台啊。”
“我刚才给五哥打电话,他也没接啊,可能就在路上了吧。”
“哎,这五哥不回来,一会打台起来,咱们这边气势肯定弱对方一头啊,不行你就多打几个电话再催一催。”
“好。”
“不用打了,我回来了。”王五哥喜气洋洋的从村口走来,同时身后还跟了两个陌生人。
“太好了。”麻子松了口气,“五哥,你总算回来了,唢呐买到了吗?”
“买到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大神助阵。”王五哥笑呵呵的说道。
“大神?什么意思?”麻子微微发怔。
紧接着就看到王五哥殷勤的给身后那个年轻人介绍:“陆师傅,这里就是打台的地方了。”
陆寒好奇的打量着农村白事会的摆设和布局,好像和自己前世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挽联花圈,披麻戴孝,看来这个平行世界,平的有点多啊。
“王师傅,我能否去跟锣鼓棒子他们交代一句,毕竟我吹奏的曲目跟你们的都不太一样,我怕等会误了点。”
“好,可以。”王五哥带着陆寒来到了王家班众人面前。
“大伙先停一停手头的活计,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呢,就是我请来的唢呐大师傅,姓陆,大家呱唧呱唧。”
掌声稀稀拉拉的,那个麻子皱着眉头说道:“五哥,你从哪找的这么一个年轻人,他会吹么?”
王五哥脸色沉了下来,刚想出言解释,一旁的陆寒站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会的,大家如果不信我的话,不如配合一下,我先吹一曲,让大家检验检验?”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