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牢狱“姐姐,我们去哪里啊?
穿着白色便衣的楚千俞不过七八岁大小的年龄,双目湛湛有神,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眨呀眨,胖乎乎的小手则牵着前面那位瘦弱的宫女。
那瘦弱的宫女则有十二三岁的年龄,含苞待放的年龄,却生的骨瘦如柴,五官是立体标致的,但是配上那凹进去的脸庞,整个人的容貌始终是要差上几分,在人群中很难被注意到。
此时的她正慌忙地迈着步子跑动着,将楚千俞万分谨慎地护在自己身边,眼神中慢慢浮现出几分悲凉。
身后传来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刀剑相碰、喊打喊杀的声音。
楚千俞害怕地缩了缩身子,说道“姐姐,我怕,我好怕——
那宫女见楚千俞害怕,将他抱了起来,脚步比之前更快了,在那群士兵冲上来之前,闪身穿过花园的假山,将楚千俞送到了密道口。
楚千俞有些害怕,还有些不舍的拉住她,示意一起走。
“世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答应奴婢,好好活下去,好吗?
“姐姐,你不要走,千愈真的害怕——
宫女的眼角含泪,她也舍不得眼前这个昔日感情深厚的玩伴,但是面对身后越来越近的御林军,她还是最后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将楚千俞推进了密道,并将其封住。
刚做完这一切,站起身来,身后的御林军便赶到了她的身前。
“世子呢?为首的御林军严五问道。
“奴婢并不知道世子在哪?那宫女不屑一顾地回道。
话音刚落,严五显然被惹怒了,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刺入了那宫女的胸口处。
她缓缓倒了下去。
“将军住手——
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正是严五的副将。
而此时的躲在地道里的楚千俞,看着已经被封死的密道口,将嘴巴死死捂住,透着缝隙,想看看外面那宫女的情形。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歘的一声,刀剑刺入人体的声音,然后是倒下的声音,伴随着御林军官冰冷无情的命令“给我抓住她——
随后便听到那些士兵和御林军总领严五交谈的声音——
“总算抓到这个女人了,还真能挺跑的。只不过那个小鬼跑哪去了?你们好好给我好好去找。
“将军,世子是跟着这个女人的,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那人呢?
“这我也不知啊——那回话的副将蹲下身去,探了探那宫女的鼻息。
所幸,这宫女没有被自家将军一剑刺死,还有一息尚存。
“大人,这可是废后宫中的唯一的宫女,加上和世子有些牵扯,怎么能一刀杀了呢,得带回去好好审问——
严五摆了摆手,示意副将不要再说了,他自有分寸。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宫女,又命人在四处搜查了一番,无果后,最后只得采纳副将的命令,悻悻然地将那宫女带回去交差。
等那些御林军慢慢走远后,躲在暗道的楚千俞则好像心被揪紧了一般,喘不过气来,他从小便是锦衣玉食长大,从未遭受过这样的事情。
只因自家的皇后姑母被圣上厌弃,他张家满门遭殃,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他而去,就连儿时的玩伴,那个身体虽然瘦小,但是却总能带给他力量的小宫女,这个自己心中早已认定的姐姐,却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被那些刽子手捉住,严刑拷打,受尽折磨和屈辱。
而他——却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楚千俞只觉得痛彻心扉,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他终有一天会回到这里,为家人报仇,为姐姐报仇。
21世纪地下车库。
已经晚上十点了,刚加完班的凉菲担心陈文文住不惯,打了个电话就想早点赶回去,车刚停到自家的车位。
推开车门,一个猝不及防重击,眼前一黑,凉菲瞬间晕了过去。
凉菲自认为自己是五好青年,待人也算和蔼可亲,收入也是中产阶级水平,还到不了让人眼红的地步,怎么会被人一棍子抡了呢?
醒来的时候,凉菲是浑身上下不舒服,全身上下湿乎乎的,黏在本就单薄的衣服上
稍微一动,全身都是撕扯的痛。
“啊——凉菲努力坐起来,结果扯到衣角,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地方?凉菲左右打量了一会,周围都是阴暗潮湿的铁栏杆,里面铺满了干草,有一个桌子,和一张床,其他什么也没有。
“牢房?凉菲揉了揉眼睛,周围都是阴冷奇森的气氛,难不成是某个劫匪创造的密室?想到这里,凉菲脑中一些电影画面闪过,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这时,有人打开大门走了进来,是一些送饭的狱卒,凉菲趁着这个空档一看,才发现这牢里很大,似隔间一样,关押着很多犯人,只是那些犯人都没有说话,身体埋在到稻草里,似乎只有送饭的人敲地示意的声音。
“给你的,明天好好说——一个狱卒走到她的牢房前,递给她一个食盒,凉菲伸手去拿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
眼神对上,有一点威胁的意味,凉菲不明所以,随之而来的,是入手即凉的一瓶药。
“你受苦了,这药涂在伤口上,可以缓解疼痛。狱卒小声地对着凉菲道。
凉菲装出一副我懂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那狱卒才随其他人离开了这里。
随后,凉菲打开食盒一看,一碗白米饭,和一荤一素,还有两个大馒头。不管三七二十一,饿得不行的凉菲先吃了起来,不过一会,饭和菜就被她吃光了。
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之后的凉菲尝试着开锁、叫人、甚至也开始叫那些其他牢房里的犯人,但是除了那个送饭的狱卒以外。这里,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在经过漫长的思考后,凉菲看着眼前逼真的场景,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种种不正常的事情后,她得出了一个最不可能得出的荒谬的结论,那就是——她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