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表情一僵，简月笙的脑子转得太快了，让人无从招架。

徐斯衍：“四哥和语白姐的婚约已经定下三年了，他们的感情很稳定，不是什么人都能挑拨得了的。”

简月笙淡淡挑起了眉，听徐斯衍这意思，怕是早就知道她对陆综的那点心思了。

陆综告诉他的么？

“嗯，我知道了。”简月笙柔弱不已，轻轻点头，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徐斯衍：“简小姐不必在我面前装柔弱，我不是彦青。”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吃这一套，不会被她骗。

这个徐斯衍，倒是不好对付。

简月笙直接装哑巴。

徐斯衍：“不管是谁派你过来的、有什么目的，都最好收一收，简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简月笙的眼泪忽然涌出了眼眶，她抬起手，慌乱抹去了眼泪，看起来像被打击到的小白兔。

“我只是喜欢他，我做错了么？”她声音颤抖，像是在自言自语。

徐斯衍看到简月笙的眼泪，不悦地皱眉，“简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吃你这一套。”

“哎呀行了，你少说两句。”原野拽了徐斯衍一把。

简月笙最后是擦着眼泪离开的，还不小心崴了脚，背影跌跌撞撞。

徐斯衍：“你拦我干什么？”

原野：“你说话太难听了，人都哭了。”

徐斯衍：“她在演。”

原野：“她说不定真喜欢四哥，就是手段没用对。”

徐斯衍盯着原野：“你也被她迷住了？”

简月笙出来酒店，方沁阳开车在等，她刚上车，方沁阳就把药递了过来。

简月笙接过事后药，熟练地吞了下去。

她仰头的时候，脖子和胸口的痕迹都露了出来，触目惊心。

方沁阳有点担心，“去医院看看么？”

简月笙：“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方沁阳：“你这是第几次吃药了？陆综是禽兽么，措施都不做。”

简月笙勾唇，淡淡笑了下，禽兽这个词用来形容陆综，还挺到位的。

回程路上，方沁阳念叨简月笙，“你身体不好，事后药不能这样频繁吃，太伤身体了，下次注意点。”

简月笙：“总比流产强。”

方沁阳：“今晚詹语白什么反应？丢人丢大发了吧？”

这是今晚唯一值得简月笙开心的事情了，詹语白那么虚荣的人，出风头的机会不但被她毁了，詹家还成了圈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詹语白接下来恐怕要低调一阵子了。

只是，光丢人算什么？

这只是个开始。

——

陆综赶到医院时，詹丹云从抢救室送回了病房，人还没醒。

詹丹云人到中年，血压高，心脏不好，是老毛病了，今天纯属被詹彦青气的。

詹语白看到陆综，红着眼睛走上去，“你来了。”

陆综：“伯父怎么样？”

詹语白：“医生说暂时没有危险了，但接下来不能受刺激了，我妈被吓坏了，我先让司机把他送回去了，今晚我留下来守夜。”

陆综：“我陪你。”

詹语白感动不已，“谢谢你。”

陆综和詹语白一同坐在了病床的沙发上，詹语白问他，“彦青呢？”

陆综：“让保镖带回去闭门思过了。”

詹语白揉着太阳穴，“彦青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不分场合，这次他太过分了。”

陆综：“鬼迷心窍了，也很正常。”

詹语白：“月笙长得漂亮，讨男人喜欢也很正常，我也没说过不帮他，但今天这个场合……他怎么这么糊涂，害月笙也一起难堪。”

詹语白说着，还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她忽然担心，“也不知道月笙现在怎么样了，陆综，你看到她了么？”

“没看到。”陆综语调冷漠，“不过她现在应该很得意。”

詹语白：“嗯？”

陆综：“你看不出来么，今晚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