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既然这些都是从王府出的,那就用在王府吧,要是用完了,我可就不管了。
面对着管家的询问,我没答他,随意打发人出去了。
第二日,我派琥珀送了一笔银子过去,王府账目上充裕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年。
我也逐渐习惯在王府里的日子,平平淡淡的。
许是守着对柳姨娘的诺言,聂寒山自成婚当天,一日也未曾在我的房中歇过,只偶尔会过来陪我吃饭、说说话。
他见识广博,我学识渊源,如果抛开尴尬的夫妻关系,甚至可以说上一句知己,常常聊得兴起。
可无论聊得多开心,当天色渐晚时,我依旧会委婉地催他离开,每当那时,他的神色总透着些说不出的怪异。
我丝毫不在意,依旧平静微笑看他,而他也自不会多留。
琥珀看着这一幕,不止一次地叹气劝我:小姐你这又是何必?!我看王爷不止一次是打算留宿在咱们蘅芜院的,难道……你真准备守一辈子的活寡?你没听外面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话说到最后,甚至还带上了哭腔。
我哑然,转而看向了天边零落的黄昏,聂寒山离开的背影是那么坚决。
外界的流言蜚语,我自是知道。
每逢节日相聚又或是宴请,我的到来总能迎来一波又一波含笑异样的目光。
当初誉满京城的太傅之女,如今是镇北王被迫娶回家的摆设和管家。
女子不似男儿天地广阔,这世道对女子也并不宽容。
即便我身为太傅之女也逃不开三纲五常。
只是我终究是不愿的。
小姐!
琥珀。我开口叫她,转身捧起她的脸,细心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我知你是为我好,只是从大婚当日,他当众抛下我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对他有更多的期待和指望,人终归是要为自己活的,外界人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即便没有他,你看我们这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可是……
我很好,值得被人珍重、被人厚爱,而不是挣扎在一个男人偶尔有之的怜悯中,我不屑。
琥珀盯着我脸上的平静,瘪了嘴,到底说不出话来,片刻后,借着准备饭食逃一般地奔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叹气,心想要不养条狗,给她找些事情做,这样就不会东想西想了。
几日后,庄子上送来了几条胖乎乎的小狗,顺带着还有几只断奶的小猫。
我挑了一只通身橘黄、四足雪白的小猫,将小狗交由了琥珀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