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凉风。
封言喝得有些多了,望着我,缓声道:你出国后,我和秦瑶分手了。
我:……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挂断了电话。
封言低着头,几乎哽咽:我在想,只要你多打几遍,哪怕一遍,我就接电话。可是,等我打回去的时候,那个女生说,你死了。
我不敢告诉干妈,我去找你,你的辅导员说你请了长假。我只能在你学校里打转,一遍又一遍打你的电话。打不通……怎么都打不通。
如果不是听干妈说你出国了,我真的,快疯了。
我望着他,一言不发。
那段时间,我住在医院,如果不是林纯陪着,我确实离死不远了。
四年,整整四年。
封言眼中噙着泪,哽咽道:我每天,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想见你,又怕见你。
啊。
好感人。
像是要感动了呢。
怕见我?
我双手托着脸,抵着桌子看向他,笑道:难道不是怕没有玩够这个花花世界?
封言一时间如鲠在喉。
眼眸流转。
有时候。
我在想,为什么只有痛过,才能看清呢。
我看着他,透过他的眉眼,仿佛还是能够回忆起当初牵着我的手,走过春夏秋冬的少年。
我恍惚了,出神了。
我呐呐的出声道:我也在想你。很想,非常想。
可是。
我想念的是温柔体贴的竹马,不是一心肉欲却不想承担责任的男友。
封言。
你让一切都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