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肯放。
在他越来越湿的眼神里,我笑着,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
蒋女士,我从前给你几分薄面,是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
现在,我连你儿子都不想要,你也不用死乞白赖,再在我跟前装什么高贵。
我丢下气得乱吠的蒋女士,还有呆滞立在原地的傅辞,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宴会。
用沾湿的手指给蚂蚁画个圈,它会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在那个小圈子里走走爬爬。
宋晓雨就是如此画地为牢,与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为伍。
不想输掉一场游戏最好的方法是不上牌桌。
生活中有什么讨厌的人,那就让他们滚出生活。
世界这么大,他们不值一提。
那天过后,我去京都看花,去北海道看雪,四处走走逛逛。
三个月才回来。
推门而入时一股浓烈的酒气。
家里乱七八糟,没有半点豪宅的样子。
傅辞坐在地上,身边倒着酒瓶,胡子拉碴,苍白消瘦。
他看到我,猛地一愣,跌跌拌拌走过来,想要确定什么似得握住了我的手:是真的?我没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