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掉了嘴里的黑狗血,拿出水瓶,把之前就准备好的符水皱着眉一口闷了。
先前没敢喝是因为朱砂在身,生怕被鬼新郎察觉端倪,只含了包黑狗血,如今撕破了脸,也不用顾及这么多了。
「钟栗,按照之前的计划,你回屋里去,关上门,贴好符咒,然后找到钟栎。」
卫木栖一边说着,一边向随身携带的包伸手:「他已经有了害人之心,可诛,这边交给我——我?」
卫木栖的尾音突然变了个调,我和他同时看了过去,原本放在椅子上的包消失不见了。
那里头装的都是他除邪的装备。
「我包呢!」他目瞪口呆。
我也傻了。
之所以敢把包就这样放在椅子上,就是因为里面装的东西鬼新郎不能碰。
可问题是,包呢?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栎栎的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我们回头一看,栎栎倚在门口,手里提着的正是卫木栖的包。
鬼新郎也朝他看了过去。
我又惊又怒:「你出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待在房间里的吗!」
卫木栖却伸手拦在我面前,成保护姿态步步后退。
在我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栎栎提着包,一步步走到了鬼新郎身边。
我感觉当头一棒,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是怎么回事?
鬼新郎不是想害栎栎的吗?他们怎么会站到一块儿?
「姐姐,说真的,我很高兴你会担心我,还用阵法把我保护起来了。」他冲我一笑,还没恢复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是,或许你更该关心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