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多久,待意识回笼时,我睁眼便看到一片黑。
身边空无一人。
但我身上依旧穿着傅彦的黑衬衣,但扣子开了大半。
狂野得不是一点两点。
我隐约听见浴室里传来动静,有人在洗澡。
脑子的混沌逐渐归为清明,我光着脚下床,借助着微弱的光线拉开了窗帘,外面是一片灰蒙蒙,不知道是夜晚还是凌晨。
我正要回头找手机,卧室里面的浴室门开了。
我下意识看过去,傅彦光着膀子走了出来,正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
发梢上的水珠、脸、胸肌和八块腹肌……还有那该死的氛围感。
组成极品的要素缺一不可。
偏偏傅彦这个人都拥有了。
我寻思着以后公司破产,老板靠这张脸都能将公司奶回来。
「醒了?」傅彦走过来,顺其自然地将手贴在我脸上摸了摸,「看来发情期已经过了。」
「傅彦,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轻声问。
「周一凌晨了。」
一句话将我的理智又炸了。
我上一次清醒还是周六中午,现在一天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余光瞥见凌乱的床,不难猜测我这段时间是和傅彦同床共枕过的。
秉持着法治平等的原则,我明白傅彦这么个高大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受我胁迫。
所以,他图什么啊?
光线虽然微弱,但我还是瞥见了傅彦胸膛上的斑斑点点。
我窒息。
不是我吧?
一定不是我干的。
「眼神躲闪什么,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更过分的事都做了,还怕看我两眼?」
「……」
大可不必说出来,显得我是禽兽。
但我还是不明白,傅彦到底图什么。
于是我磕磕绊绊问了一句:「傅总,我、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傅彦闻言,忽然走近低头。
他说:「小白兔,你家里的长辈没有跟你说过,发情期只能和伴侣一起度过吗?你对我又亲又抱,这会儿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的意思是我俩是伴侣?
我脱口而出:「不、不好吧?」
这年头帅哥只要够流氓就能泡吗?
傅彦的嗓音在昏暗光线下格外低沉,他问:「看不上我?」
我说:「怎么会呢傅总,我这是怕玷污您?」
傅彦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气的,「洛姝音你告诉我,什么才叫作玷污?」
自从周五晚上后,我从傅彦口中听得最多的称呼是「小白兔」或者「小兔子」。
这会儿他连名带姓喊我名字,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余光瞥到傅彦胸膛上,一些死去的回忆忽然攻击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还嘬来着……
如果这都不算玷污。
再一次证明,我真是个变态。
「傅总,那您是要我负责吗?」我战战兢兢问。
「不然呢?」他反问。
我觉得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此刻充满了侵略性,我似乎听见胸口扑通扑通的声音。
我猛然道:「傅总,我先洗个澡。」
醒来时我就察觉到自己身上黏黏糊糊,推开挡在前面的傅彦我就冲了进去。
淋浴头出来的水流打湿身体后,我才想起来自己没带换洗的衣服,正踌躇这要不要开口找傅彦帮忙。
横竖都睡一张床上了。
就在这时候,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声音:「衣服。」
我将门开出了一条小缝,伸出湿漉漉的手臂,一把抓了衣服就缩回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傅彦嘴角噙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