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时,阿姜便是爹酒后打骂的对象,娘抱着我躲在一边。
后来我长大了,爹抱着我说阿姜是外面的野种。
那天他又喝了酒,阿姜险些被打死了,是娘哭着挡在她的身前。
阿娘总会护着她,替她上药,我曾看见过阿姜身后的血痕。
她的体质很奇怪,这些血痕会消失,可我的不会。
我以为,是她吃得比我好。
所以,我学会了狗仗人势,爹偏爱我,我便欺负阿姜。
我总会在爹的面前抢她的吃食,即便是我吃腻了的,我扔在地上喂狗,也不给她。
她眼巴巴的看着狗吃,这种时候,娘会骂我,但她不舍得打我。
在她的神情中,我知道我的地位。
可阿姜不知道,她总是与我抬杠,总是以我姐自称。
我十岁时,她十二岁,我比她还高了一个头。
她长得不如我高,也不如我好看,却总要我叫她姐姐。
我自然不服,我要她做我的奴仆,一辈子抬不起头。
那天总喜欢跟着我的那些小屁孩将她推到了泥坑中。
阿姜很气恼,可她看着我不说话。
我便气了,我转身与他们说,不许你们欺负她,阿姜是我奴仆,只有我可以欺负。
那群小孩点了点头,可阿姜站起来便打了我,她说她是我姐。
我第一次觉得她很可怕,可我不甘心,她不能打我。
那夜,爹把她打得很惨,她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也不曾起来。
我以为她要死了,心中突然觉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