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营长,昨天多谢你了,这鸡汤是我特意炖的老鸡,喝点对身体好。”
不论是称呼还是态度,她都刻意疏离得很。病床上躺着的陆闫晨眉头轻挑,心头闪过异样。
见她放下鸡汤就要走,他出声叫住她问:“为什么要搬出去?”
纪舒晚没想到他在面对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要开店,住在面馆更方便。”
她不想在男人伤还没好的情况下跟他起争执。
然而陆闫晨似乎却不这么想。
他语气冷下来:“好端端的又去开什么面馆?你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单独开店,知道有多危险吗?昨天这种情况,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莹莹还在面馆楼上,你是非要让女儿跟着你受伤吗?”
男人出口就是责怪。
好像在他眼里,她只会给女儿带去灾难。纪舒晚心里跟着难受起来,有些不服气地反驳“你不在家的时间多了去了,这么多年,也是我一个人把莹莹拉扯大的!”
陆闫晨被她这话噎得喉头一哽,竟回不上话来。
病房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最终纪舒晚先他一步动了身,她起身将鸡汤盛出一碗放在旁边。
“陆闫晨,”她喊他名字,语气沉静,“我们每次见面都要吵架,挺没意思的。”
不知为何,听着这话,陆闫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随后他听见纪舒晚又道——
“离婚的事,你伤好后就去队里打报告吧。”
又是离婚!
陆闫晨面色阴沉,难看得很。
一双鹰眸狠狠盯着面前的女人,想从她的脸上察觉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可纪舒晚坦然自若,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她是认真的。
丢下这句话,她也不再管他是何想法,转身很快离开病房。
女儿还在家里等她,她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回到面馆。
将店面的座椅一个个扶正,重新收拾好,整个姜家面馆再度焕然一新。
后面一段时间。
纪舒晚还是照常会带着鸡汤去看望陆闫晨。只是每天都不忘提醒他去打离婚报告。说多了,陆闫晨见到她就要黑脸。
“你每天过来就是非要给我找不痛快,那就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