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陪桑胤衡去开商务会的时候接到了尚小昂的电话。

她问情况怎样，桑胤衡此刻就坐在后座，高凡能说什么。

他只能说：“芮冬表现挺好的，他很有能力，方案做的很不错，我们会仔细考量。”

“那就是成了？”

“也不是。”高凡说：“我们要考虑很多方面。”

“哪些方面？”

尚小昂有点过分了，高凡看着窗外极速倒退的景色，低声说：“抱歉啊小昂，这些我不能透露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觉得芮冬哪里欠缺的，你大可以放在明面上说，然后让他改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

“高凡，你是不是在桑胤衡身边呆久了，说话也绕来绕去的，你就直接说嘛！”

“小昂。”高凡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桑胤衡，他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高凡把声音压的低到不能再低：“我们要对其他公司公平，给大家的机会都是一样的，你不要再问了。”

“高凡，你给句准话又能怎么样呢？”

“尚小昂。”高凡忽然有点小小的情绪，脱口而出：“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问的呢？普通朋友？”

他说完，不等尚小昂说话就挂掉了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挂尚小昂的电话。

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的时候，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这时候桑胤衡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从后视镜里看着他。

高凡知道桑胤衡刚才都听见了，急忙解释：“桑总，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心里有数的。”

桑胤衡当然不担心这个，他反而笑道：“有时候，有小小的权利倒是可以用一下。”

高凡不太明白桑胤衡的意思。

桑胤衡又是微微一笑：“我眯一会，到了叫我。”

尚小昂那边，高凡忽然挂了她电话，气的她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要憋过去了。

她手里握着电话在客厅里转着圈。

她转了好半天，房间里传来南枫不耐烦的声音：“别拉磨，吵死了！”

尚小昂瞪着房间门，极小声地抗议：“这是我家！”

忽然有人按门铃，尚小昂气呼呼地过去开门，刚打开门，一大束花就抵在她鼻子底下。

尚小昂阿咻阿咻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花束挪开，是芮冬那张温润英俊的面孔：“小昂，送给你的。”

尚小昂算不得人生第一次收花，但她不喜欢花啊草的，虽说花粉不过敏，但有的花上面会撒金粉，尚小昂每次闻到都会狂打喷嚏。

不过芮冬送给她的，就算呛死也得照单全收。

她接过来，笑的比花还要灿烂：“干嘛好端端地送我花？”

“感谢你帮我搭桥啊。”芮冬笑着说。

“嗨，还没成呢！”

“那也得谢谢你。”

芮冬笑着的时候，眼神都是迷人的。

尚小昂今天却没心情犯花痴，笑着笑着就苦着一张脸：“本来想跟高凡打听打听的，他还跟我打官腔，跟我说啥，我以什么身份帮你打听？我这暴脾气，朋友之间就不能互相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