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娅爱答不理,“是周凌天犯贱,他顶不住我的魅力,死乞白赖追我。”
郑野听声音耳熟,指着何娅,“她不是在你医院散播你谣言那蠢货吗?”
女伴问他,“什么谣言?”
“和她处对象呗。”郑野蛮得意,“我这哥们儿,成群的女人往他身上扑,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傅南泽视线掠过空了的酒吧门口,又漫不经心移开。
周凌天撒酒疯撒了一夜,说梦话都是何娅,宝贝,娅娅,我的小毒药。
苏婉忍了又忍,才控制住没打他一拳。
早晨天刚亮,周凌天的妈拎着一袋子中药和一只锅,摁响了门铃。
苏婉怀不上孩子,他妈到处淘换偏方,牛尿泡红枣,中药煮乌鸡,专治不孕,她实在不想遭罪,直接坦白了,“妈,我和周凌天生不了...”
以前是凌天,如今指名道姓,生疏到这份儿,他妈不傻,明白出事了。
周凌天在书房才起床,一看这副兴师问罪的阵仗,瞪着苏婉,“你告状?”
他妈二话不说掀开被子,“你一直不同房,她能怀孕吗!”
周凌天顿时蔫儿了。
“苏婉哪对不起你了,你这么对她?”他妈气得直哆嗦,“你马上和外头的狐狸精断了,跟苏婉过日子,不然你别叫我妈!”
周凌天垂着头,不吭声。
当年苏婉爸识破了周凌天是只凤凰男,踩着独生女吃绝户,熬出头就翻脸。可周凌天妈是真的通情达理,看在这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婆婆面上,婚才结成。
苏婉清楚周凌天的爸妈管不了他,不过迫于压力,他确实老实了几天,可很快又被何娅勾走了。
乔丽告诉苏婉,周凌天带何娅去酒店了,路过药店还买了一瓶16粒装的黑金,看来何娅需求够大,周凌天卖力气都不要命了,这药吃过量会猝死。
苏婉从酒店电梯杀出来的一刻,旁边的一部电梯也缓缓打开,走出的男人是傅南泽。
他淡定看了一眼苏婉,直奔2209。
那是周凌天的房间。
换成别人,苏婉百分百怀疑他们设局演了一出大戏,把自己套住了,可傅南泽的身份,她确信周凌天没本事雇他,也雇不起。
她悄悄跟在他身后,保持两米的距离。
苏婉闻到很上头的男士香水味,她有鼻炎,对香味敏感,是那种乌木与玫瑰木的混合,深刻浓郁,介于纵情和克制的边界,诱惑又疏离。
一如傅南泽这个人。
淡是真淡,欲也真欲。
苏婉醒过神,发现他在拨通讯录。
那头是一个女人,呼吸有些急促,“我不舒服,你晚上的酒局我不去了。”
傅南泽态度冷得像冰窖,“嗯。”
苏婉一琢磨,他八成也来捉奸,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到达2209,傅南泽突然调转方向,敲对面2211的房门。
郑野拉开门,“警察在路上了——”他看到苏婉,表情极其复杂,“你不是说没下次了吗,还和她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