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说，当初和戴欣妍在一起，他自己都不记得是为什么了。

那么多久远的事情。

“那我换一个问题。”柳初溪星眸突然亮起，抬头盯着盛慕晨的脸，“怎样才能让你爱上我？”

对上她灿若星辰的眼，盛慕晨满脸不解：“你说什么？”

“盛慕晨，我不希望我们现在在一起是因为我的病情，让你心里有负担，你想让我们现在变成一对真正的夫妻，你就应该喜欢上我。”

盛慕晨微微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接话。

“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样做是真的对我有了感情吗？”她一字字问，语气无比认真。

对于这个问题，盛慕晨却回答不出。

他不知道自己对柳初溪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当初知道柳初溪生病的那一刻，他心内的愧疚几乎超越了所有的感情。

自责，内疚和恐惧都占据了整颗心，分不清是不是因为感情，至少对于一个丈夫的责任来说，他没有做到，所以才做这个决定。

可盛慕晨知道这不是柳初溪想要的答案，他也做不到撒谎，只能沉默。

柳初溪眸色忍不住黯淡，她轻声开口：“我知道你这个人，终是对自己要求那么高，说了负责到底就绝对不会放弃。”所以更明白，盛慕晨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

“睡吧，别想太多了。”盛慕晨不愿再聊。

不知道是在逃避还是觉得不耐烦。

柳初溪喉头哽噎了些许，还是说道：“盛慕晨，也许你自己不相信，我已经喜欢你五年了。”

“从你决定和我商业联姻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也许可能不会相信，但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够在一起，真的是因为爱情。”

她终于还是将这些年的心声吐露出来。

她是爱盛慕晨，可是她却不想利用什么来绑架盛慕晨。

这样做只能让自己变成个可悲的笑话。

说完这一番话，柳初溪退出了盛慕晨滚烫的怀抱中，翻过身去，咽下红润的眼泪。

盛慕晨眉宇间凝着一股愁闷，却没回答，黑暗中他假装在沉睡。

看着柳初溪逐渐转到一边的身影，留下的这一番话，却让他彻夜难眠。

清早。

盛慕晨就已经起身为柳初溪准备早餐。

在柳初溪生病的这段时间里，盛慕晨已经学会了一手极佳的厨艺。

早餐丰盛，让柳初溪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她看着厨房里盛慕晨穿着围裙熬粥的模样，鼻尖忽然有些酸。

五年，她从未看见过一次盛慕晨为她熬粥煮饭的模样，眼见就她就要失去这个机会后，盛慕晨缺失的这五年温柔都像是全部找回来了一样。

盛慕晨回头说道：“先坐着吧，粥还需要一会儿。”

“好。”柳初溪抑住了苦涩的情绪，笑着坐下来。

忽然，桌上属于盛慕晨的手机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柳初溪好奇凑过去，看见“戴欣妍”的来电显示，她本能望向厨房里的盛慕晨。

他似乎没有听见来电的声音，还在厨房里忙碌。

手机不死心的继续响动。

柳初溪内心挣扎了会儿，还是将戴欣妍的来电切断。

今天是他们准备出国的第一天，也是她即将告别的第一次。

她想自私一次，不再有别人来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