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溪一愣,回想起来,她经常看见穿上白大褂的盛慕晨,却很少看见过穿西装的盛慕晨。
接着,谢阮又说:“都说男人穿上西装的时候,气质会与众不同,尤其是这个西装还是妻子亲自买的,要是以后有什么聚会穿出去,肯定人人艳羡。”
柳初溪听她这一说,又仔细想想,西装做盛慕晨的而立之年的生日礼物,也正好。
便答应下来。
“那这样说定了。”谢阮拿出笔记本,又问:“他的尺寸你知道吗?”
柳初溪脸色顿时一红:“什么意思?”
“身材尺寸啊!你想到哪儿去了!”谢阮翻了个白眼。
柳初溪脸色顿时僵住,她敛去眼底的涩意,连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然而还没走几步,双腿便突然开始发软地站不稳。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朝着桌边倒下去,幸好手上还剩下一丝力气稳稳滑落到地面,倒不至于摔得太惨。
谢阮瞧见这边的动静,忙跑过来搀扶柳初溪,心急如焚:“梨梨,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柳初溪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勉强靠着谢阮的身体站起来。
吃完药,身体的僵硬感才慢慢褪去,不过这一次花费的时间更长。
几乎几个小时,柳初溪都靠着椅子上动不了。
“梨梨,你说你怎么会得这种病了。”谢阮满眼心疼的看着柳初溪,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发病,没想到渐冻症病发后会这么严重,她被吓得不清。
谢阮和柳初溪是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当初谢阮小时候就收到柳初溪哥哥不少照顾,后来柳初溪哥哥去世了,她对柳初溪更是当做自己的亲人对待。
现在看着柳初溪受这种折磨心里也不好受。
“梨梨,要不然我带你出国治疗吧。”谢阮握着柳初溪微微发僵的手,小声问道,“反正我现在有钱,带你去美国治疗,我就不信没有治好你的办法。”
柳初溪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暗淡:“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无论你带我去哪儿,都没有治好渐冻症的办法。”
“现在我还剩最后一点时间,我想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谢阮听着这些,鼻尖酸胀的厉害:“那你这几天来陪我几天吧,反正在家里你也是一个人,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跟你说,还有,我们不是说好要去祭拜你哥哥吗?”
柳初溪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斟酌了许久才答应下来。
本来她这次回来也是想去在看看哥哥,现在盛慕晨去上班,恐怕也没什么机会陪她。
她还没忘记,每次祭拜的时候盛慕晨都找借口没有去。
谢阮又是从小陪她玩到大,和哥哥感情最深。
两人闲聊还没几句,柳初溪就听到了一阵门铃声。
她起身去看挂在墙面上的钟表,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六点。
门声关和。
盛慕晨的身影出现在了玄关处。
柳初溪重新扬起笑脸走去迎接:“你回来了。”
“嗯。”盛慕晨扫去眼底的疲倦,轻笑着在柳初溪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两人依偎着走来,盛慕晨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谢阮,脸色不算太好。
和柳初溪结婚的这五年,谢阮他是见过几面,花花心思太多,见一面换一个男朋友。
所以以前他总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柳初溪也没有多少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