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压力巨大、思念难捱,她还是愿意为爱情做出牺牲,她的牺牲也得到了陈禹爸爸的回应。
看着我,就像看到了当年勇敢的自己,她又怎么会去为难这样一个姑娘?
“吃饭啦吃饭啦!”陈禹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拉着我往餐厅走去。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陈禹爸爸给我们讲了好多在部队有趣的往事。
饭桌上欢笑声没断过。
饭后,我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叔叔阿姨。
礼物是我和陈禹一起选的,一瓶白酒和一个金镶玉吊坠。
他俩喜欢得不行,陈爸爸吃饭时喝了点,有些上头,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
“陈禹这孩子打小就傻,小周闺女,以后就指着你多照顾他了!”
陈禹不乐意听,嘴快撅上天了,
“爸您怎么说的跟嫁闺女似的。”
陈爸爸不搭理他,和陈妈妈一起跟我分享了好多陈禹小时候犯的傻事。
他俩一个捧哏一个逗哏,默契十足,像说相声一样。
我被逗的不行,我男朋友还真是从小就这么可爱啊。
待过一会儿,我们要走了。
“叔叔阿姨再见!”我挥手和他们告别。
陈妈妈笑眯眯,“还叫叔叔阿姨啊?”
我看了眼陈禹,脆生生地喊了句“爸,妈,我们下次再来看你们!”
他们送我们到楼下,直到车子驶出小区,他们的身影才从后视镜消失。
到家后,我发现背包里多了一个大红包。
红包背面写着字,陈禹好奇地凑过来。
我笑了出来,没给陈禹看。
“小周姑娘,陈禹就交给你了”
怎么真跟嫁闺女似的。
最近我项目接近尾声,不再需要每天泡实验室,下午打完卡就去陈禹那里,在接待室等他下训,趁着晚饭时间和他待一会儿。
他战友们一口一个嫂子的叫我,我大方应声,陈禹在旁边笑得眉眼弯弯。
我把带来的饭盒打开,因为营地和我家都在郊区,离得很近,现在饭菜还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路过的战友打趣陈禹:“陈哥好福气啊,嫂子天天给你开小灶,都吃胖了,白天你必须得加训!”
陈禹从我带来的零食里摸出几板巧克力扔给他,笑骂:“行了吧?快滚!”
他笑嘻嘻抱着巧克力离开,我俩也开始吃饭。
我其实是遵循“食不言寝不语”准则的,吃饭一般不说话。
可是我对面坐的是陈禹诶。
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跟他说话,跟他分享日常,于是本来“食不言”的两个人边吃边聊,说到激动处还会放下筷子加上肢体动作。
尽管只是坐着小马扎围着小木桌,我们俩在一起吃的每一顿饭都依然愉快又有趣。
吃完饭,我收好碗筷,收敛了笑意,觉得有件事还是要告诉他。
“我最近被跟踪了。”
我在路边停好车,下车时瞟了一眼后视镜,果然有人。
不知道被跟了多久,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因为他每次只跟踪一段,这是十分隐蔽的跟踪方法,隐藏在下班路上碰巧顺路一段的陌生人中,很难被发现。
但我在陈禹的安全教育下,养成了时不时看镜子的好习惯。
包括路边车的倒车镜、反光的玻璃、手机壳上的小化妆镜,我连续几天看到身后有同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四五十岁,个子不高,戴着口罩帽子眼镜,右边耳朵戴蓝牙耳机。
为了不被发现,他每次只跟一段,下一次会往前推进一些,据此推测他大概跟了我一周左右。
今天他的目标应该是跟到我家。
天已黑,小区路灯并不算亮,我攥着手机,手心里已经出了不少汗。
劫财还是劫色?或者…报复的可能性也不小。
陈禹给我讲过他立功的故事,犯罪嫌疑人进去之前放过让他家破人亡之类的狠话。
犯人身体特征与身后男人基本一致,我浑身一抖,难道这是要先从我下手吗?
我刷卡进了小区,通过化妆镜看到他和保安说了些什么,随即也进了大门。
他的视线通过化妆镜反射到我眼睛里。
我头皮发麻:他在盯着我。
我立刻抬腿快步往前走,能听到脚步声,他还在后面。
快走,到了南门就好了,我脚下越来越快,几乎小跑。
我穿越了大半个小区,一抬头,南门关了。
我无路可走,回头看见男人正喘着粗气向我靠近,此时他眼镜微微反光,我看不到他表情。
他岁数不小了,被我遛得消耗不少体力,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他在兜里摸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