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送很快就到了。
「等等。」
「怎么了?」
程寄屿接过我手里的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然后打给了自己。
「不至于吧,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我又不会跑。」
「以防万一。」
「切。」
拿到鞋之后,我哼着小调。
啪——
我有点蒙圈,因为路灯灭了。
我看了看表,十一点,熄灯可真准时。
大晚上,风大,路黑,人少,树叶被吹得哗啦啦直作响,阴森森的。
我的脑海里适时播放了我看过的恐怖电影。
真刺激啊,我倒吸一口气。
心里建设了许久,我给程寄屿打过去了。
「喂」,好听的声音随着细微的电流传过来,我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了。
「干嘛呢?」
「熄灯了,有点吓人。」
「所以?」他反问我,「你别告诉我,你给我打电话是准备跑路。」
「怎么会?你不是怕鬼吗?」
我斟酌着措辞,「你是不是有点害怕?」
对面停顿了一两秒,反问道,「你不怕?」
「啊…可能,大概是…是有点怕。」
我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果然,帅哥还是要面子的。
「嘿嘿,我们俩都怕,打着电话就不怕了」,我缓解气氛。
「谬论」,程寄屿毫不留情地揭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