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习惯。
小时候的沈曜之太皮,玩水、疯闹是常事,偏偏身子还好,非要等到额头滚烫才会嘟囔着喊姐姐好疼。
于是我就养成了习惯,每次他睡觉的时候,我都会时不时摸一摸他的额头。
确保他身子安康。
我找不到话说,只能继续沉默。
沈曜之看起来也不太想说话,他全程都在盯着榻上一动不动的林婉伊。
「别担心,明日午时差不多就会醒的。」
我担心他身子扛不住:「你也要休息休息——」
「不用了!」他忽然生硬地开口,「昨天,婉伊和我说,你经常刁难她,姐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么敌视她。」
我愣住:「我——」
怎么可能?
我平日里见都见不到她,何来的刁难?
怕是林婉伊想出来离间我和他关系的招数罢了。
上次林婉伊来府里,便对我使过这个招数。
我没信。
但沈曜之信了。
沈曜之又摸了摸林婉伊的额头,语气越来越冷:「或许,婉伊说得对。」
「姐姐,你该出嫁了。」
我怔怔地站在他的背后。
思来想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证明一件我从没有做过的事。
林婉伊躺在榻上「生死不明」,我活生生地站在这,无论我如何辩解,沈曜之的信任也不会偏向我。
谁让林婉伊被土匪绑了,是个妥妥的受害者呢?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沈曜之也不会信,索性也就不解释。
「等林姑娘醒了再说吧。」
说完,我直接转身离开。
在我将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沈曜之突然喊住了我。
「姐姐。」
「你变了。」
我犹豫了一下。
继续抬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