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迅速押住苏笙儿,而自始至终,女人都没有太多挣扎,只是一双眸子,彻底的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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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院,荒草从生。
绿茵看着今日送来的饭菜,里头清汤寡水,皱眉道:这帮墙头草,欺人太甚,敢给我们夫人吃这种饭。
想她家夫人,从小金枝玉叶,即便是在军营里,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绿茵咬咬唇,挑出一个尚且还算干净的碗倒了水端给苏笙儿:夫人,喝口水吧,您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
苏笙儿面色沉静,双眼微合,泰然自若的气势不像身处废院,反而像是身居高位。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绿茵手中的碗,陶碗,还是缺了一个口的。
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绿茵不由得眼泛酸涩,愧疚万分:都怪我,若不是我沉不住气,也不至于连累了夫人受苦
与你无关。苏笙儿接过碗放在一边,并没有喝。
是陆北川不信她,绿茵不过衷心护主罢了,又有什么错。
可是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重要。苏笙儿看向绿茵,神色舒缓,让人看着便镇静不少,眼下,当务之急,是查出江月儿的身份。
假若江月儿果真是敌国奸细,如今她留在陆北川身边,必定有什么目的。
想查我?一道娇俏的女声从院门口传来。
江月儿搭着一个丫鬟的手缓缓走进来,居高临下的睨了苏笙儿一眼,神色中十分讥讽,难为姐姐都自身难保了,竟还想着这些事情?
绿茵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月儿,你竟然会说话,你果然有问题!
江月儿闻言一笑,更添几分娇美:是又怎样?
苏笙儿看着江月儿,冷冷开口:你冒充我救他,还骗了他。
我可从没说过是我救了他呀。江月儿捂嘴一笑,很是天真烂漫,是侯爷自己一厢情愿把我当做救命恩人,对我情根深种,我有什么办法?
呸!真不要脸!绿茵被她这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架势惊呆了,气的牙痒痒。
苏笙儿倒是沉得住气,面对江月儿的挑衅依旧不动声色:你如今对我亮出底牌,就不怕我去揭发你吗?
江月儿冷嗤一声:姐姐,大可以去试试,看看侯爷会信你还是信我。
苏笙儿顿时心中一沉,江月儿说的不错,陆北川对她已是全然没有信任了。
怕是现在的自己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不过嘛,我当然也是很怕姐姐说出去的。所以只好江月儿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眸中杀意流转,姐姐征战多年,应该知道什么人最不容易泄密吧?
死人!
苏笙儿顿时脸色一凛,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在江月儿扑过来的一瞬间反手钳制住她,劈手躲下匕首,压在她颈间。
既然知道我征战沙场多年,你也敢来挑衅我,只带一个人来是不是太小瞧我了?苏笙儿声音冷厉,重如泰山,压的江月儿心里狠狠一沉。
这时,江月儿的丫鬟也被绿茵制服,两人双双被擒,毫无还手之力。
江月儿眼睛一亮,用只有她和苏笙儿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姐姐,不如现在就试试吧,看看侯爷对你,还有几分信任呢?
说罢,她趁着苏笙儿恍惚的一瞬间,狠狠撞向了一旁的墙壁!
苏笙儿还没反应过来,然而,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
一道焦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月儿!
陆北川疾步上前,过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江月儿整个人都摔在地上,裙底忽然涌出大股鲜红的液体,濡湿了衣裙。
陆北川心疼的抱起江月儿,转头看向苏笙儿,双目赤红,你竟如此狠毒?月儿还怀着孕,你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苏笙儿张口欲辩,陆北川却起身就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手软。
瞬间,苏笙儿的嘴角就流出了血,清冽的眸光寸寸皴裂。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肯信她?
苏笙儿抿着唇角,凝视着陆北川,一字一字问道: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陆北川的眼中划过瞬间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