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会所,海城的销金窟,男人的天堂。
温柠踏入会所,金碧辉煌的装潢,迷乱的音乐和她保守的装束显得格格不入。
季青把一个袋子拿给她,“温小姐,换上衣服。沈总马上就到了。”
卫生间里,温柠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性感短裙的女人,脸上连苦笑都挤不出来。
沈司寒带她出席的第一个公共场所,竟然是在这,一个男人绝对不会带正室来的权色交易场所。
温柠从卫生间出来,沈司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他抬头看了一眼。
她身材纤细,黑色的贴身短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头发散在一边,左肩上露出一朵含苞欲放的蔷薇。
大概只有沈司寒知道,温柠生了一张温婉端庄的脸,后背却刺着一背的蔷薇,十分妖异。
每回从后面,看着那一片花藤因为自己染上粉红,他都特别满足。
沈司寒称赞道:“真好看。”
他自然的表情真诚的语气,让温柠一下陷入恍惚。
下一秒,沈司寒掐住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亲昵道:“待会见我的客户,你好好配合。配合的好,盗窃的事,我可以从轻发落。”
温柠从恍惚中回神,她真是死性不改,竟然还对沈司寒还有期待。
“我不能喝酒。”既然要把孩子留下,她得负责。
沈司寒笑了笑,表情邪魅,“在这求一个男人,得用这里的方式。”
沈司寒说完,低头含住她红色的双唇,像疯了一样,用力掠夺。
温柠神智开始混乱,闭上眼明明能感受到他的热情他的占有欲,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他的冷酷。
他到底想怎么样?
几分钟后,沈司寒餍足地松开了她,她的口红全都花了。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一下一下用力地擦掉她溢出来的口红。
“乖,别矫情。”语气极尽嘲弄和冷漠。
呵,温柠的眼神一片灰败,又一次玩弄。
……
包厢里陆续进来人,男人们进来,漂亮的女人们也跟着来了,一个个跟没骨头一样,贴在男人身上。
沈司寒手一手抱着温柠,一只手放在沙发背上,高定笔挺的西装,姿态慵懒,是旁边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无法比拟的。
温柠难受,觉得比跟他在车上偷欢还局促,那些男人有意无意飘来的视线,甚至那些女人从觊觎沈司寒转变到嫉妒她的眼神,像一个个高倍数放大镜一样对着她,无限放大她的难堪。
一直和沈司寒聊天的杨总,在第七次偷看完温柠后,给沈司寒倒了一杯酒,“沈总,能否割爱把女伴介绍给我?”
温柠立即梗直了腰,“不要。”
杨总脸色不善,沈司寒拿起酒杯递到温柠面前,“不懂规矩,杨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温柠冷脸要拒绝,腰上被狠狠攥住,沈司寒把酒递到她嘴边,冰冷的洋酒灌进她的咽喉,温柠像是吞了一把刀片,从咽喉到胃部穿肠过。
沈司寒摸了摸温柠的头,笑道:“被我宠坏了,恃美而骄,杨总多担待。”
杨总喜笑颜开:“温小姐长的这么美,是该被男人宠着。”
沈司寒又拍了拍温柠的肩膀:“以后好好听杨总的话。”
说完,他起身空出位置,杨总立马坐了过来,“来,温小姐我们喝酒。”
温柠推了好几次才推开杨总的酒杯,再抬头,包厢里已经没有沈司寒的身影。
她心慌,“我上个洗手间。”
“你喝醉了,我送你去。”
温柠起身要逃,杨总紧跟不舍,她根本无处逃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拖上了车。
车出地库的时候,温柠看见了沈司寒那辆熟悉的布加迪,沈司寒开着后座窗,手上衔着一根烟。
她使劲拍打车窗,喊着沈司寒的名字。
沈司寒的车停顿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丢了烟,窗玻璃有条不紊地升了起来。
车从她眼皮底下飞快离去,温柠趴在车窗上像被抽了灵魂的木头人,无比绝望。
沈司寒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杨总淡淡看了她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
轰隆——
几声响雷后,黑夜里下起瓢泼大雨。
漓江别墅,沈司寒打开电脑,把温柠的u盘插入接口。
u盘里有一张照片,还有一个加密文件。
照片是两年前,他和温柠办结婚证上用的那张合照。
照片上,沈司寒不苟笑,温柠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但不妨碍她漂亮的不像话。
“我长的这么漂亮,肯定也非常聪明,因为你,我现在什么都忘了,我这辈子都毁了,你要对我负责到底。你必须要娶我!”
两年前的一场车祸,温柠因他进了医院,清醒后却什么都不记得,赖着要他负责到底。
沈司寒随口就提了个两年试婚期,戏称两年试用合格了,才给她转正的机会。
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两个人能开始,全都是因为一个词:见色起意。
沈司寒也想过,如果温柠是个乖巧懂事的,或许到时候他会考虑给她一个名分。
可惜,她偏偏不安分。
沈司寒点了点鼠标右键,彻底删除了照片,又点开了那个已经破解的加密文件,文件里藏着他要找的几份商业文件。
监控,加密文件,证据确凿。
板上钉钉的事:温柠盗取了他的资料。
沈司寒看着电脑屏幕,良久未语。
季青问道:“温小姐盗窃资料一事,还需要报警吗?”
沈司寒拔下u盘,丢给季青:“照常立案。”
季青悄悄打量自己的上司,一股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自沈司寒18岁创立行司集团后,不过短短6年,就做到了行业龙头位置。沈司寒深谋远虑,行事更是狠厉,单看这几天处理温柠就知道了。跟了自己两年的女人,说丢就丢,丢之前还榨取了最后一点价值,一点留恋都没有。
沈司寒的手机在桌面震动,杨总打来电话。
“沈总,那个女人跳车跑了,跟疯了一样,大雨天的根本找不到人。”杨总在电话里喊道。
沈司寒停顿了一下,面无波澜道:“跑了就跑了吧,改天我再给杨总重新送几个听话的。”
……
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上午10点才停下。
温柠摁下了谢家大门的门铃。
她冒雨跑了一夜,身上性感的短裙上全是泥,黑色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像个从湖里捞起来的女鬼。
门铃响了好几声,一个女佣跑出来,看见她愣了好几秒。
“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