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拐到了一所宽敞的公寓。
段衍摁亮了客厅的灯,淡蓝色的光线照得不太清楚。
我受了凉,刚进屋就连打几个喷嚏。
段衍去给我放洗澡水。
徐宴则慢条斯理地放倒行李箱,打开,替我收拾东西。
「准备了不少,不过……大部分也不太需要,我们都替你准备好了。」
我打了个哆嗦。
我心有不甘,「为什么偏偏是我?」
徐宴的拇指抿过我湿漉漉的眼泪,抹到我唇上,「羡羡,我不喜欢你哭,知道吗?」
泪水咸咸的,吃得嘴里发苦。
「不能放过我吗?」
徐宴笑了,突然勾出我腰,轻声说,「不能。」
等段衍放热水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徐宴拐进了卧室。
一门之隔,段衍问:「徐宴,人去哪儿了?」
徐宴正站在我身后,黑暗中,他操着一口苏得人心口发麻的语调,轻哄道:
「羡羡,你说,我要是再过分点,他听见,会不会把门砸了?」
我慌乱中想逃跑,握住了门把手,往下压的瞬间。
砰!
后领被徐宴一压。
因为惯性,我怕不小心撞到了门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罪魁祸首徐宴却笑出声,「嘘,小点声。」
说完,对着外面扬声道:「刚才她说饿,去厨房了,你再找找。」
惹怒段衍的下场就是,我被他拴在了身边。
「这身不错。」段衍靠着门,勾唇笑着,盯着镜子里的我。
手里牵着一根绳子,保证我在他周身两米以内,以免徐宴趁他不注意,把我偷跑。
我带出来外穿的衣服,全部被他们收起来了。
衣柜里只剩下睡衣。
我脸上滚烫,「我……能不能申请换一身?」
段衍轻轻一拉,腰上的力道就拽着我往门外去。
「吃早饭。」
徐宴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子上看报纸。
白衬衣贴服地系在最上面的纽扣,袖口微微挽起,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段衍穿着件黑色的宽松 T 恤,半截工装裤。
只有我……
头发凌乱,睡裙潦草,像个勉强蔽体的流浪汉。
徐宴听见动静,抬起眼,幽深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微微勾唇,「过来。」
段衍也没有制止,松开了绳子。
我光着脚走过去,被徐宴抱进怀里,五指肆意地揉着我的头发,像……在抚摸一只宠物。
「今天有段衍陪着你,在家乖乖的。」
我闷了半天,说,「我想去上学。」
徐宴抬眼,视线透过眼镜,似乎很轻易地将我看穿,「羡羡,别动歪脑筋。你是我们的。」
我呼吸一滞,小心翼翼地吻住了他的唇。
很薄,很凉,但是撕咬起来,像头凶狠的野兽。
我精神紧绷,时刻提防徐宴把我吃了。
万幸,他愉悦地勾起了唇角,给予我回应。
「羡羡,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
我微微喘匀,用充满乞求的眼神望着他,「徐老师……求求你。」
我清楚说什么能让他缴械投降。
他云淡风轻地答应道:「好,交给我。」
徐宴丢下句不明不白的话就走了,留下我和吃醋的段衍。
「别看了,老公在这儿。」他一把把我拽过去,笑意不达眼底,「羡羡似乎不知道什么叫一碗水端平,今天,我来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