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至慢悠悠地说,“你直接把我送进去,不是也能得到你想到的时间?何苦绕这么一大圈……”
余冬至笑得恶意,声音低低的,充满诱惑:“那可是你亲姐姐啊,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姐啊,你能甘心就这么饶过我?”
宋池低头搅咖啡,稀碎的刘海把眼神藏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一丝情绪。
良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要试探我了,冬至哥,你是什么人,我心知肚明,我是什么人,你可能也心里有数了”,宋池抬起头来,笑得无比真诚,“我姐告诉过你吧,我家重男轻女呀。”
荒谬,太荒谬了。
余冬至忍不住捂着眼睛笑起来。
宋汐啊,你可真是有个好弟弟啊。
我只是在你的死亡上推波助澜了一把。
你的弟弟,就坐在你的尸体边上待价而沽了呢。
你死得真值啊!
“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冬至哥。”
这次换宋池气定神闲地伸出了手指,“我送你进去,一则,夏夏妈妈会被你气死,夏夏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接受我,二则……”
“你如果只判了三年,那你出来,我最多也就是追平你。”
“你去国外,待个五年,我有百分百的决心可以超过你!”
“一条人命,买你两年时间,不划算吗?”
宋池紧紧看着余冬至,眼睛里面闪烁着同样疯狂偏执的色彩。
这一刻,竟然分不清谁是人,谁是鬼。
余冬至结了帐,起了身。
临走之前,他回头冷漠地盯着宋池。
“你拿你姐姐的命来和我做交易,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杀人诛心,不过分吧。
但是宋池完全没有被刺激到,他甚至咧嘴一笑。
“那当然有区别……”
宋池也站了起来,好像要客气地送他,脸上尽是温和有礼。
“区别就在于夏夏喜欢我。”
余冬至目光一沉,眼色阴郁得吓人,那瞬间几乎形成杀气。
宋池没有丝毫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
“当然,你还有另一个解”,宋池也慢悠悠地说,“你也可以把我杀了,随便藏在哪里,赌一把大的,我相信你现在就是这么考虑的。”
余冬至被看透了,但是并没有丝毫地意外,仍是冷冷地看着宋池。
如果他能看到这一点,那不可能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