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不语。
只直勾勾地盯着我,不过片刻,无双出来寻他:
「夫君,外头雨冷,快些进去吧。」
他将身上的大氅披在无双身上,再不将视线留在我身上。
梁昀嗤笑:「他不过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你这口金锅。魏宁,若是我,我此生不会负你。」
我愣了愣,急忙回殿,又忍不住斥责他:「原先的普玄法师日日吃斋诵经,如今竟也趁着夜色说这些放荡无羁的浑话,若是佛祖知道,定要惩治你才行。」
他声音沉了下来:「魏宁,我知陆晟得胜归来心中翻腾,若是他娶你,才是我毕生遗憾,我费尽心思向父皇讨了来大魏的差事,不过只因一个你。」
我没理会他的话,回到席上。
陆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父皇赐给他们夫妇二人酒,却不承想,无双起身:「妾身已有身孕,实在不能饮酒。」
陆晟的目光盯着无双的小腹,群臣道贺。
唯有我在众人的贺喜声中,将对陆晟最后一丝情意斩断,我端起酒杯朝他遥遥相敬。
那日过后,魏都的天气渐渐变寒,立冬之后,初雪降临。
母后每逢冬季都要去清泉寺住上半月,这次也不例外。
我与太子妃嫂嫂随行。
清泉寺内,雾凇林立,屋檐被冰雪覆盖,母后在大殿内长久地跪着,香火缭绕的香炉氤氲着雾气,紫烟深处,我仿佛看到了危机。
几个面生的小沙弥有意无意地瞥向母后的大殿。
直到他们持剑来到大殿门口,我将嫂嫂和婢女推进大殿,持着我的九节鞭,立在门口:
「你们究竟是何人?」
他们不语,眼尖的侍卫看到他们脖颈后头的印记:「公主,是梭罗族人」
我冷笑:「对我大魏皇家不满,却只敢对女眷动手,不过是一群宵小之辈,本宫今日便要在这佛门重地狠狠地教训你们。」
为首的沙弥狞笑:「那便看看公主有多大的能耐了。」
侍卫与我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直到梁昀带人前来,方才转危为安。
我的小臂被剑划伤,梁昀皱眉:「皇家寺庙,竟还有人能混进来。」
太子妃嫂嫂受惊,小腹疼痛,回到宫内才知,她已有两月身孕。
父皇和皇兄震怒,下令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