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挣扎着起身求饶,“严总,我错了,我以为您还恨裴然,所以我才……”
严准的脸瞬间黑了。
知道自己说错话,男人狠狠的甩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再度求饶,“严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给裴小姐磕头,我给他道歉。”
说着,他爬到严意的面前,将头狠狠的往地上砸,
一下,
两下,
三下
……
五十下
……
他感觉头晕目眩,额头鲜血直流,但严准没有喊停,他就能停下来。
“够了!够了!”
严意猛的站了起来,身体跌跌撞撞的往后退,
她面如土色,身体颤抖如筛糠,严准紧张的探过去,
就见着严意恐惧的防备着自己,嘴里不住的哀求,“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裴然……回来了……
严准幻想过无数个裴然恢复记忆的场景,
而每一个都结局都如同眼前一般,
裴然视他如猛兽,避他如蛇蝎。
“然然……我……”
严准还想靠近,严意……
不,此时应该是裴然,恢复了所有记忆的裴然。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严准面前,头直直的往下磕,嘴里仍旧哀求着他放过自己。
严准再也绷不住了,他不夏身上的伤口,跪下身子将裴然紧紧的抱在怀里,
怀中的裴然在挣扎,在捶打,在嘶吼,
她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最后体力不支的晕在了严准怀里。
缝合的伤口再度开裂,严准白色的病号服已经被血浸染鲜红,
他牢牢的将裴然抱在怀里,试图站起来。
猛然的晕眩让他脚下不稳,再度跪在了地上。
好在医生发现得及时,在严准的伤口还未完全开裂时,人被送进了病房。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单间内增添了一张病床,晕过去的裴然被安置在了他的旁边。
裴然然况还好,额头被简单包扎了一下,
严准的然况就有些严重,伤口需要重新缝合。
不得已,他们请来了傅蘅。
彼时傅蘅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听闻严准的伤口开裂需要重新缝合,低咒了句,活该。
病房门被推开,
傅蘅双手插兜走了进来。
看见裴然的瞬间,他脸色大变。
“严准,你对她做了这么?”
无端的指责落下,严准费力掀眸,没有解释。
此般落在傅蘅眼里,便成了默认。
“严准你就是个疯子,当初我就应该让你死在手术台上!”
傅蘅话音刚落,就见着病床上的裴然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急忙走过去,将她上下检查了一番,还好,除了额头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就在傅恒关切的看着眼前人时,他听到一个久远的称呼,
“傅蘅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