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宴良假扮情侣的第一件事,是在他家的地下停车场秀恩爱。
鉴于官宣后网络上有各种各样的言论,甚至有专业团队出来分析方宴良首次官宣事件,为避免造成更大的影响,潘舟决定用证据说话。
她已经给狗仔放了消息。
我和方宴良只需扮演一对热恋的情侣,被拍几张姿态亲密的照片就好。
那一天,方宴良到我家接我。
他头戴黑色鸭舌帽,身穿纯白 T 恤和浅色牛仔裤,极简的装扮被那完美的身形衬得极为贵气,有种简单又不简单的美。
我扯扯自己的 T 恤裙,问:这样可以吗?
潘舟姐叮嘱过,要穿得寻常点,不需要刻意打扮。
他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几秒,简短评价:很美。
我害羞地抿抿唇,随他上车。
车子往方宴良的家疾驰。
我一路都很紧张,直到抵达停车场的那一瞬,紧张的情绪达到巅峰,甚至有些不敢下车。
方宴良温和干燥的手突然拍了拍我放在膝上的手。
他说:你只是来我家做客,其他什么都别想。
我重重点头。
下车后,我倚在车旁,等方宴良去提放在后备厢的食材。
这也是一早就准备好的道具,为的就是让拍出来的照片更具有生活化。
方宴良单手拎着袋子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看几秒,突然叹了一声:怎么连口罩都不戴一个?
话落,他将头上一直戴着的帽子扣到我头顶。
那瞬间,沾染着他温度与气味的帽子,圈住我的头,让我开始一阵阵发晕。
他牵上我的手,低声说:口罩我用过了,就不给你了。
我被他牵着往前走,脑袋还是木的。
这就开始了吗?
他怎么进入状态这么快。
不过他可真会演戏,不愧是拿过那么多奖的影帝。
那些和他搭戏的女明星是怎么忍住不心动的,这才一会儿,我整个人都快自燃了。
我全程忘了需要演戏这点,晕晕乎乎地被方宴良带着走。
倏地,他停步,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搁在地上,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我惊慌低头,就见他已经单膝点地,正低着脖颈帮我系松开的鞋带。
停车场极静,我耳边好似听见了疯狂摁快门的声音。
我想,这鞋带松得可真及时。
系完鞋带,方宴良目不斜视地起身,弯着眼睛冲我一笑: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幸好没摔倒。
我捂住狂跳的小心脏。
难挨的一路终于走完,我跟着进了方宴良的家。
说做客还真是做客,方宴良将食材提到厨房,说要请我吃完饭再送我回家。
我猜这是为了拖时长,毕竟如果刚进家门就走,就很像是在演。
即使这真是在演,但那更容易露馅。
饭菜由方宴良一手包办,我只需要在一旁看他忙活就行。
下厨的方宴良又有不一样的魅力,我望着这个男人想,我可能这辈子都出不了坑了。
我决定像闺蜜说的那样主动出击,我问:你有女朋友吗?
他回答:没有。
又补充:但我有喜欢的人。
那一瞬间,我刚燃起的小火苗又陡然熄灭半截。
我在亦悲亦喜的氛围里陪方宴良吃完饭。
途中,他去接了个电话,随即告诉我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他说:有别家的媒体在楼下蹲点,你可能需要在我家住一晚。
我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如果我待一会儿就走,被别家媒体一报道,这段饱受争议的恋情可能又要被推上风口浪尖。
毕竟热恋期的情侣,哪有不过夜的。
他说:不愿意的话,不住也行。
住吧。
我望着他,坚定说了一声:我住。
姗姗来迟,顾箬心中一喜,急忙走了过去。
“阿……”
话未出口,顾箬的笑容僵住,“怎么是你?”
“顾小姐,霍总说您遇到一些问题,叫我来处理。”
来人是傅恒的助理,程羿。
顾箬失望之余,又有点生气,她都出车祸了,也不值得他关心一下吗?
“你就是她未婚夫是吧,来来来,我们聊聊事故的事。”
程羿对顾箬微微颔首,朝着男人走过去,“先生你好,我不是顾小姐的未婚夫,但是可以解决你的问题,可以让我看看现场吗?”
“那太好了,总算来了个明事理的,你看你看,我跟你说,这绝对不是我的责任!”
公寓里。
傅恒好像从要死不活的状态活过来了,他坐在沙发,伸出自己的手在叶岭面前晃悠。
“这笔账,怎么算?”
叶岭不知道该怎么算,是他自己冲上来握住刀的,但刀又拿在她手里。
律师来了都不一定能分清谁的责任。
“霍先生想怎么算?”叶岭询问他的意见。
“从你医学生的角度,分析一下我这伤?”
叶岭抿了抿唇,回想了一下当时给他包扎的情形,“伤口深一厘米,长五厘米,目测软组织损伤……”
她又低头看了眼,“您泡过水,伤口周围有红肿,可能引发了炎症,建议去医院打破伤风,顺便重新进行缝合,伤好之前不能沾水,手指也不能做大幅度动作。”
傅恒盯着她不断开合的唇瓣,眸色不明。
叶岭每次在触及到医学这方面,都会进入忘我的状态,即便她现在还坐在傅恒的腿上,可声音却没有之前的怯懦。
反而充满了自信与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