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时溪要回苏府,傅君烨自是百般不愿,两个人都已经错失了三年的时光,好不容易得来了这短短数日的甜蜜也哪里舍得就此与之分离?
可是偏偏时溪的话又让他拒绝不得,苏夫人的生辰,时溪身为人女,要回府侍奉,原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两人都清楚,等到时溪入宫为后,她再回去,便不会以般容易了。
思来想去,傅君烨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
于是两人吃罢饭后,傅君烨便不急着回承光殿,他先是与时溪在寝房中一番翻云覆雨,之二人后睡了个午觉,再次醒来时,傅君烨便在玉露殿的书房里批阅奏章,令时溪在旁相陪。
批阅了几本,傅君烨想问问时溪关于一件政务的主意,抬头欲开口,却见美人如玉,吐气如兰,一时心中一动,忽然便有了别的想法。
于是唤李茂全道:“去寻一套六品文官的官服来。”
李茂全是个知情识趣的,看主子眼色,瞬时便明了。
于是亲自去内务府按照时溪的身量取了一套全新的官服来,又领着一干宫人全部退下。
一时衣物拿来,傅君烨给时溪,笑道:“好些日子没见你穿男装了,且换上给朕瞧瞧。”
“皇上~”时溪无奈地嗔他─眼。
先前她穿男装时,是情非得已。
本就是于礼不合的大罪,怎地他现在却主动要求了?
她却是不知,先前她女扮男装时,傅君烨对她心中思慕,却碍于她的身份而苦苦压抑,但是午夜梦回时,又偷偷做过许多次与之欢好的美梦。
梦中,她自然是男儿的形象。
得知她是女儿身份,傅君烨固然欣喜若狂。
但是当初对男装时溪的喜爱,也常涌上心头来,难免心生绮念。
此刻见时溪这娇娇的模样,心中早就兴奋起来,忙起身搂着她的香肩,哄道:“看在朕往日的忍耐份上,今日你且做一回苏爱白吧。”
“晤,那好吧。”时溪见他执意,便不再坚持,遂道:“那容臣先去更衣。”
“乖,朕等着。”
眼见得美人儿心神领会,傅君烨一下子便激动得有些坐立不住了。
于是两人一个自去寝房更衣,一个则重回书案前坐好,继续批阅奏折。
不多时,傅君烨正落笔写着批语,忽地,只听一道清越的声音道:“臣时溪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傅君烨闻声抬头,只见时溪一头青丝全部束起,头顶着乌纱帽,帽珠上镶着一颗黑色的玛瑙,身着一袭绣着鹭鸶的薪新绯色官服,怡是过往三年来他日日所见的模样。
他一瞬间心神激荡,恨不得马上便要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按在身下狠狠地蹂躏。
但到底还是克制住了,如果只是那样,那多无趣。
于是恢复了一贯在大臣面前的端然模样,淡淡道:“平身吧。”
“苏皇上。”跪地的时溪闻言恭谨地站起,垂手而立。
许久未着官服了,刚刚上身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怀念。
身为一介女子,她这一生,都无法像男儿那样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当今皇上贤明,登基后积极提拨新秀,虽则朝中重职还是以老臣居多,但是这几年来,已经逐渐有不少优秀年轻的官员崭露头角了,每日下朝后,并平日在翰林院中,每每与那些英才讨论政务时,时溪都是极为畅快的。
这也是她女扮男装三年里最为开心的时刻。
正忆往昔间,只听上首的傅君烨淡淡道:“近日御史台上书,言道威武将军慕轩在北地接连抗敌取胜,广收民心,以至于北地许多百姓只知有将军,不知有天子,建议朕下旨召慕轩还朝,另派严总兵前去,不知苏白以为如何?”
时溪闻言,悚然一惊。
她万万没没有想到,傅君烨竟然会问她如此重大之事。
自古以来,功高必震主,手握兵权又深得民心的将领从来都是君王的大忌,稍有差池,便有可能造成江山易主。
然而,那可是威武将军啊!
时溪先前不知看过多少有关他抗敌的捷报,听过多少他的传奇故事。
传闻,这位将军出身平民之家,却屡建奇功,年少英雄。
这样的人,倘若就此折断他的羽翼,实在太过可惜了。
但是时溪却不知傅君烨现今是何想法,依据她对他的了解,他肯定心中是已经有了主意的,在政事上,他从来都思虑周全、刚毅果决。
心中虽想了这许多,旦其实也不过是须臾,时溪略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躬身回道:“皇上,臣未曾入朝为官时,便常听闻威武将军的事迹,之后,在翰林院中时,又得知他在北地屡退敌军,更是欣喜万分。臣之欣喜,既是为北地百姓,更是为皇上。自古明君治下多出良将,有如此良才,皆因皇上识人善用之故,亦是大离百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