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郑书意醒来,程莫深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晚儿,你终于醒了。”
郑书意温婉的向程莫深点点头道:“墨渊哥哥,都证据确凿,她还抵赖。你可不能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想杀我,想让我死。”
“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郑书意刚醒,程莫深叫人扶她回去休息,却被郑书意拒绝了。
“我不回去。三年了,既然我躲了三年,时温都不肯放过我,那我也没必要躲了。”
郑书意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向时温逼近。
“时温,为了杀我,你真是什么谎话都能编,你不跟墨渊哥哥说你在医院看到我了是吗?可全医院的人都可以跟我作证,那天的那个时间段我根本就没去过医院,更不可能会抱走你的儿子。”
那天在郑书意家里的孩子是郑书意在国外收养的弃婴。
而在医院,时温看到郑书意那个时候,郑书意正在程莫深公司里的咖啡室,那天郑书意等了很久也没等到程莫深,留下住址就走了。
程莫深接到电话后火急火燎地赶回公司,可还是差了一步,最后他按照地址找到房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郑书意被时温刺伤的那一幕。
这一切和时温说的完全是两个版本,而郑书意的版本却有无数证人,显然是程莫深更愿意相信的那个版本。
时温双手抱头,惊恐的看着郑书意,不停地摇头,“别过来,别过来……”
“时温,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我就在你的面前,你来啊,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郑书意说得泪流满面,委屈至极,可她的眸子里藏着杀意。
时温被记忆封锁的情绪正一层层撕开,突然她像想起什么,腾地一起站了起来。
可她刚一站起来,就被周围的保镖给死死按回了床上。
“墨渊哥哥,你看到了吗,时温她就是一个疯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想杀我的疯子。”
“墨渊哥哥,你一直说爱我,可我不敢奢望你的爱。你的爱会要了我的命,会要了我们儿子的命。”
说到儿子,郑书意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的爱我要不起。墨渊哥哥,你放我走吧,纵然我千般爱你,可你别忘了我也是一个母亲,如果我死了,我们的儿子怎么办?我欠他的太多太多,就让我用侥幸活下来的贱命为儿子活一回吧。”
郑书意被程莫深搂在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程莫深本就觉得愧对郑书意,听她这样一说,心里的愧疚更重了。
他道:“晚晚,我不会放你走,儿子我一定想办法接到我们的身边,我欠他的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他。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再有危险。”
“那她呢?”郑书意泪眼朦胧的指了指时温。
见程莫深沉默,郑书意撒娇道:“我们是没办法和一个疯子讲道理的。墨渊哥哥,只要有她在你的身边,这样的事情还会有无数次的,晚晚到底有几条命还可以活啊。”
郑书意是在提醒程莫深,时温是个疯子,有精神病。
此时的时温被粗鲁的保镖牢牢绑在凳子上,她极力挣扎的模样俨然一个真的精神病人。
因为嘴里塞着布,时温只能一直摇头表示抗议,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程莫深冷冷地看了一眼时温,终于开口道:“南山上有家精神病院,听说到了那,就没有跑出来的。”
时温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走的时候因为反抗,头部被撞了好几次,她看着程莫深因说不出话,只能一直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