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的女人,静静地躺在那里,根一根的管子插在她身上,像极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陶质怎么也没想到,十年前那个善良灿烂的女孩,一经分别,再次相遇,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凌五看着陶质的脸色,心里默默的将季蔓笙的重要程度提到了第二阶段。
这个女人,对陶质重要,便就是他要守护的对象。
陶质将相机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只是客厅的温度,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陶先生,要去把这位小姐带回来吗?”凌五愣愣的问道。
陶质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他说道:“她是别人的妻子,我没有资格。”
凌五也不说话了,从陶质的话里,他听出了一种无奈的不甘。
陶质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想要的东西,明里暗里,好的坏的手段都会用上,只要能得到,不惜一切。
果不其然,陶质很快便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他说道:“伯父,蔓笙的下落已经打听到,只是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对,这种情况,只有伯父出面才行了。’
挂了电话,陶质脸色阴郁,他垂着眼,对凌五吩咐道:“着手去收集沈景淮的资料,事无巨细,我要知道这个人的一刀。
“还有,季蔓笙变成这样的原因,也好好查清楚。
凌五点头应下,然后退了出去。
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柜子上的照片,心里跳了一跳,脚步又快了几分。
照片上那个笑颜如画的女人,不正是躺在医院那个么?
季蔓笙,蔓笙科技。
陶质的心思昭然若揭。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联系。
陶质坐在诺大的客厅,自言自语道:“曾经我错过你,以为你在他身边是好事,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季蔓笙,我当初就不该相信沈景淮那个男人!
不管陶质恨的有多牙痒痒,第二天,他还是出现在会场门口。
到来的时候,林泰峰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论身家,新起之秀陶质当然比不上林家这样的老牌贵族,但论潜力,没有任何人敢小看陶质。
陶质上前,礼貌的对林泰峰打着招呼:“林总,久仰大名。”
林泰峰也是脸上划过一丝惊讶,陶质比他想的要更年轻,这样的年轻俊杰,他不拉拢实在是损失。
两人交谈的时候,林泰峰更是坚定了这个决心。
就在林泰峰要带着他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林伯伯,这位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
林泰峰转身,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他看着正走上台阶的沈景淮,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定。
沈景淮没管他,走到陶质面前,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眼,伸手道:“你好,我是沈景淮。
林泰峰脸皮一阵抽动,沈景淮到底有多自信,才能笃定久居国外的陶质,一定会知道他这号……
让人惊讶的是,陶质伸手回握,神情平淡的回道:‘“沈家掌权人的大名,如雷贯耳。”
林泰峰注意到,陶质的态度并不热络,握手的时候也是一触即分,客套又疏元。
这个认知,让林泰峰眼前一亮。
沈景淮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不一样的对待,脸上没什么情绪的收回了手。
陶质似乎对他不是很友好,隐隐约约还有种敌意。
沈景淮心里倒没什么太大压力,陶质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但他从没有妄自菲沈的心思。
宴会上筹光交错,沈景淮和陶质相对而立,身边陪着的是林泰峰。
这种场合下,林泰峰就算想,也不能越俎代庖,只能站在一边。
陶质看着高脚杯里的酒,突然轻笑着问道:“听说沈总和沈太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今天这样的场合,却单独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