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一怔。
霍明珠又粘住她：“不管，反正你今天都是我的了！我要吃法餐、我还要跟你约会。”
小女儿胡闹，霍夫人不管。
她含笑：“温知羽，明珠就拜托你了。”
温知羽：……
霍明珠讨喜地说：“温知羽，跟我吃法餐吧！”
温知羽真想打电话给霍司砚，让他将妹妹领走……
结果就是，霍明珠在音乐室赖了一天。
晚上，她将温知羽拐到法餐厅。
霍夫人也去了，优雅地品着红酒，笑看着两个小姑娘咬耳朵。
霍明珠小嘴叭叭。
“温知羽你知道叭，乔安在英国的那个大制片人未婚夫，趁着她回国跟个嫩模搞在一起，真是报应不爽。”
温知羽轻皱眉头。
乔安后院着火，她为什么不回英国？
霍明珠撩了下头发，笑笑。
“她自信呗！我们这一圈儿就数她最会来事儿，她自信将未婚夫拿捏得死死的，以为偷吃只是男人的通病，她留在B市就是想……”
霍明珠不敢说下去。
温知羽却是知道的。
那个娇纵的女孩子，不但要跟英国未婚夫结婚，还想要霍司砚。
说到底，就是自私任性。
可是，偏偏有人吃这一套。
温知羽不出声，慢慢地喝着苏打水。
霍明珠知道说错话了，她拉着温知羽的手：“对不起嘛！温知羽，你笑一个！”
温知羽抬眼看着面前单纯可爱的女孩儿。
她想起上次跟霍司砚说的话。
她说，一命换一命。
温知羽不免心生内疚，她轻声说：“明珠，对不起。”
霍明珠不明所以。
温知羽淡淡一笑，并不解释。
吃得差不多时，温知羽准备去结账，但是才要起身一根修长手指压在奢华餐桌上。
温知羽意外抬眼，看见了霍司砚。
今晚他格外耀眼。
深灰色系西裤跟毛衣，外面罩了一件黑色薄大衣。
一身清贵，
加上深邃五官轮廓，全餐厅的焦点都在他身上。
霍司砚嗓音微哑：“我付过了。”
温知羽嘴角微动了动：“谢谢。”
她觉得差不多了想告辞，但是霍司砚却说：“我来接我母亲，正好没吃饭，温老师不介意我吃点吧！”
他语气矜持，不带讨好。
于情于理温知羽都不好拒绝，她勉强一笑：“霍律师请自便。”
霍司砚看她一眼。
随后骚操作来了，他并未再要餐具，而是拿了温知羽的那杯苏打水，直接喝了一口。
霍夫人笑意吟吟。
温知羽的脸很烫：“霍律师，我替你要一份餐具吧！”
“不用。”
他注视她：“我们又不是没有互换过口水，我不嫌弃。”
温知羽：这是重点吗？
她的脸烧得快要烫起来！
霍司砚忙了一天，是真饿了。
他吃得很快但不失优雅。
温知羽是数着时间度过的，时时想着怎么开溜。她再笨，也知道这是霍司砚设下的圈套。
这算什么？
将人心伤透了，再给颗甜枣哄哄，当她温知羽是什么？
但是温知羽又很无力——
霍家权势很大，她并不能明面上得罪他，除非她不想在B市发展。
“温老师这么看着我，会让我产生错觉。”霍司砚抹了抹唇。
温知羽不想理他：“你想多了！”
霍司砚又端了杯子喝水，目光比方才热切了些，只是说出来的话不好听就是了：“是吗？或许吧……我还以为温老师对我因爱生恨。”
霍司砚在长辈面前，无所顾忌。
温知羽是真生气了！
她轻轻起身，跟霍夫人轻点了下头：“伯母我还有事，先走了。”
霍夫人一脸哀愁。
儿子怎么谈恋爱的？
女孩儿不是要哄着吗，怎么一来就开怼！过去也没见他这样没风度啊！
霍夫人轻声开口：“司砚，你送送知羽！”
温知羽淡淡一笑：“我开车过来的。”
霍司砚倒没有勉强。
他放下杯子带些矜持：“明天事务所有个短会，关于温伯言案子的，我顺便通知一下温小姐！”
“是案件本人参加，还是……”
温知羽当然不让爸爸参加，她怕刺激到他。所以即使知道霍司砚别有用心，她也只能认了。
霍司砚要的就是这个。
他不露声色：“我在事务所等候温小姐。”
温知羽匆匆离开。
等人离开，霍夫人就埋怨：“司砚，你这样不行！哪有追女孩儿这么追的，追到事务所约会？”
霍司砚很淡一笑。
他在温知羽身上碰的那些壁，自然不会跟母亲说。
他起身风度翩翩：“我送您回去。”
那出色相貌，和一身清贵气质，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偷偷看。
霍夫人又是骄傲又是哀愁。
“司砚，你条件这么好，怎么还单着！”
霍明珠撇了下嘴：“哥哥作的呗！”
霍司砚：……
温知羽次日下午两点，到达霍司砚的事务所。
张秘书亲自迎接她。
“霍律师还在开个国际视讯会，温知羽你稍等一下。”
她将温知羽迎进霍司砚私人会客室，又亲自煮了咖啡，送进来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温知羽边喝咖啡，一边欣赏着这里的摆件。
霍司砚喜欢后现代艺术品，这间会客室装修得十分有品味，忽然，温知羽视线落到一个复古铜艺术品上面。
因为它是倒着放的。
她有些奇怪，伸手拿起看。
但是翻过来后她就有些后悔，那其实是个相框，照片温知羽见过的——
24岁的霍司砚同22岁的乔安。
温知羽静静看了几秒，将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
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之前装修时放的，一直忘了丢掉。”
温知羽转身。
霍司砚站在小会客室门边上，身着一袭黑白经典西服，成熟英挺。
他走过来拿起那个相框，看向温知羽、声音挺温柔。
“你不高兴了？”
温知羽回避了话题：“霍律师，我来是为我爸爸……”
“我知道，不用强调。”
霍司砚将相框扔进垃圾桶，坐到沙发上翻开宗卷：“温小姐，我们开始吧！”
温知羽有些懵。
昨晚他明明说是开会，怎么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霍司砚目光深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