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就听见天真真正在客厅里演戏!
“你们是不知道,表姐夫实在太帅了,嘭,就开着悍马进来了,然后,就这样走过来,哇,说是天神下凡也不为过。”
“谁是你表姐夫?”
天真真一听这声音,尴尬地解释道,“我等下再解释给你听。我先给你倒杯水喝,昂。”
说着悄悄溜进了厨房!
“刺来迟,让大小姐受委屈了!”
荣子姻看向前面站立着的刺,眉间一道伤疤,透着冷峻,杀戮!
想到那年她刚到岛不久,舅舅就当众宣布,以后她就是天家的大小姐,天真真小一岁,就是二小姐。
她原本以为这样会有什么岔子,但没想到天家上下都把她看作真正的大小姐一般,就算是天真真本人,也欢喜的紧,日日要与她一处玩闹。
“这次是我大意!”荣子姻沉默了一下,“外公好么?”
“老爷子担心大小姐!”
一听这话,荣子姻眼前就浮现出外公莹白的头发,不觉胸中发涨,鼻子发酸,“我没事。”
“表姐,你喝口水,”天真真终于呆不住地走出厨房,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荣子姻接过水杯放下,拉住她的手,“你跟我来。”
俩人一路去了书房,面对面地坐下。
“真真,这次多谢你。”
“谢我干啥,”天真真不好意思地道,“你该谢的是那个人。”
“真真,不如你回岛去,我怕......。”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天真真就把头摇个不停,“不不不,我绝不离开,每次你看不见,得有人在身边......。”
说着说着,天真真突然惊异地道,“表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两次你的眼睛恢复的很快嗳。”
荣子姻一怔,脑中闪过陆流泽的俊脸,“可能是快好了。”
“那就太好了!”天真真高兴的一下,突然沉默下来,俩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突然,天真真上前抱住荣子姻,“表姐,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说你和陆流泽永不可能,你觉得他和那些害你的人没什么两样,是不是?”
荣子姻震了一下,没作声,又听见她说,“可是,你也说了,当年人家也是被人算计了,何况还有这次。”
“真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的事,不想让别人插手,以后别再说这些了。”
见表姐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天真真默默腹诽,“什么嘛,多一个人帮你不是更好!”
但这话她不敢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才过了一夜,帝都的各大网站和报纸都发布了陈家大少和陈家三少的事情。
陈家大少玩弄女性,被陆流泽断了手,砸断了膝盖骨。
在帝都的魔窟更是被警方揪出来,予以曝光。
之前和陈家三少闹得沸沸扬扬的荣家大小姐荣意也被传出虚假受孕,欺骗陈家,被陈三少打到昏迷,打断了三根肋骨,鼻子也打断了!
陈氏传媒的股价一夜之间蒸发了500多个亿!
陈勋昂被气的半死,半夜带人去了荣家,不知怎么的,双双却没有打起来。
荣子姻默默看着这些消息,想起那天陈焕之说的那句话:你母亲盛年早逝,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刺,你去查探一下,陈家和荣家到底是怎么搅在一起的,是不是和我母亲的去世有关。”
荣子姻这边一回家,没多久陆流泽也跟着到了,又是药,又是营养品的摆了一堆。
“子烟--。”
荣子姻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什么意思,自觉吃了药,看着男人微微翘起的唇角,她内心复杂。
“你回去吧,照看好三宝。”
“好。”
晚上,陆流泽又过来了,带来了汤,据说是方静知亲手炖的,补身体的。
水湾别墅的人谁也不拦他,一则不敢,二则,是他救了自家大小姐,荣家的人各个都是恩怨分明,看的清楚。
但让荣子姻觉得要命的是,这人进了门,照例唤一声“子烟—”,便不再说话。就那么站在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直到她放下手中的事情,把汤喝了,把药吃了。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陆流泽倒是成了水湾别墅的常客,一天来二三趟,早上来了,晚上还来,有时候是一个人来,有时候带着三宝来。
相比水湾别墅,三宝倒更喜欢呆在陆家,因为他在那里交了朋友。
“妈咪,什么时候哥哥们才回来啊。”三宝悄悄问荣子姻。
“不知道,怎么,想哥哥们?妈咪送你回去好不好?”
荣子姻抓紧机会劝导,就算她允许陆流泽进门,但从没有想过让三宝永远留在陆家。
“不要,”三宝立刻拒绝,“妈咪,我现在多了一个哥哥了,叫李侬,什么时候妈咪去陆家,就可以看到他了。”
荣子姻心说,我才不要去陆家,不但我不去,我还要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带上些笑意,“好。”
再次叮嘱三宝一定不要泄露两个哥哥的事情,荣子姻才放走他,看着他在陆流泽怀里笑得那样开心,她真担心,如果那天真的把他送回岛去了,小家伙会不会哭。
过了两天,刺带来的消息让荣子姻有些惊讶。
“你是说,陈勋昂和荣归里相识多年,是大学同学?”
“是的。”
“没有查到其它的?”
“没有。”
荣子姻蹙眉,这事她还真不知道,不管是母亲在的那些年,还是母亲去后的那十年,她从来不知道荣归里有一位传媒大亨的同学,也没有见过他们有任何往来。
细想一些,有很多疑点都冒了出来,当年陈家为何要与她定亲?论美貌,论家世,帝都有大把的贵女让陈焕之选,为何陈家要找她呢?
陈焕之为什么要提起她母亲早逝的话,难道他知道一些什么?
想到这里,荣子姻再也坐不住了,带着刺就去了医院。
在帝都医院的豪华单间病房里,荣子姻看到了失去行动能力的陈焕之。
不得不说,这陆流泽可真是敢下手,好好的手就这么剁了,一锤子下去,膝盖骨都碎了,只怕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荣子姻瞧着陈焕之新接上去的手臂,被绑成粽子一样的腿,看着陈焕之想骂不敢骂的神情,笑的喘不上来气。
“哈哈哈,陈大少,这次你可是得偿所愿了,腿也瘸了,胳膊也废了,我看以后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陈焕之恶狠狠地看着荣子姻,却连骂也不敢骂一句。
“陈大少,我问你,那天你说知道我母亲的事,是不是真的?”
荣子姻站在病床前,手里捏着输液管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那天就是随口一说。”陈焕之眼中闪过愤怒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