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的语气特别平静：“玩得开心吗？”
霍司砚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到她身边。
他把玩吧台上那杯红酒，目光深邃。
温知羽平时不喝酒的，生活极为自律……她喝酒说明心情很不好，至于让她心情不好的原因，霍司砚猜测是自己。
他沙哑着声音问：“生气了？”
温知羽没有回答，她不想撒谎，但又不想说出实话。
静默许久……
霍司砚淡淡一笑：“温知羽，当初我们刚在一起时说得清清楚楚，好好相处一段儿，腻味了就好聚好散，现在这样是干什么呢？”
温知羽抬眼看他，轻声问：“霍司砚，你现在腻味了吗？”
霍司砚什么人，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她想结束了。
因为乔安？
霍司砚蓦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钢琴上面。
钢琴发出一声低沉呜咽声……
温知羽挣扎，她此时的情态太羞耻，霍司砚这样子简直就是在玩弄她。
她身上本来就只着一件黑色真丝浴衣，这么挣扎几下不够泄了春光，那莹白肌肤看得霍司砚喉头发紧……
他滚动着喉结，凑到她耳边低问：“这么在意乔安的存在？温老师，你是不是玩不起？”
温知羽恍惚了一下。
她眉尾后的雪白肌肤，青筋凸显。
可是她忍下了。
她轻轻抬眼，红唇微启：“霍司砚，你告诉我，什么才叫玩得起？”
不等他说话，她就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红唇贴在他的唇上轻而缠绵地跟他接吻，她甚至主动地深吻他。
霍司砚身体一震！
以前温知羽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本就喜欢跟她做那种事儿，此时更是情动得不成样子，便忘了方才的争执沉迷于跟她接吻。
钢琴不断发出声响，呜咽着……
“霍律师，这样是不是就叫玩得起？”温知羽声音特别冷静。
霍司砚抬眼，他盯着她瞧。
温知羽对着他笑笑。
她说：“抱歉霍律师，今晚是我越界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她顿了一下，又阴阳怪气地说：“我会时时刻刻跟随您的脚步，能玩得起！”
霍司砚眯起眼睛。
他轻轻抚摸她的脸蛋……
这一刻他说不清自己的感觉。
他既希望她懂事儿，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但是在她这么听话时他不免又想到白天她同顾长卿的对视。
缠绵刻骨！
所以……她是将所有的情感在顾长卿身上耗尽了，到了他霍司砚这里就只剩下一点点？亏他还因为她的喜欢而有些自得，还想着她或许挺痛苦！
霍司砚凉薄一笑。
他倾身覆在她身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过去舍不得对她的法子，今晚他要全部用上！
温知羽由着他亲吻了一会儿，语气淡淡：“我身上来了！”
……
“你说什么？”
……
“霍司砚，我来例假了。”
……
霍司砚停了手，他俊颜微红、气息乱乱地看着她。大概是忍耐不了，他竟将温知羽拉到怀里探手检查……
“霍司砚！”
“霍司砚……你浑蛋！”
霍司砚松开她。
他慢慢地滑下身体坐在凳子上，摸出一支香烟点着，幽幽地吸着。
温知羽拢好浴衣。
她的身体还在轻颤，分不清是被撩拨的，还是气的。
霍司砚修长手指夹着香烟，缓缓吞｜吐。
他们之间很快就蒙了一层轻烟，看不清彼此的脸。
霍司砚掸了下烟灰，笑笑。
他说：“温知羽，我还没腻！我挺喜欢你的身体！”
温知羽很淡地笑笑。
乔安的影响力真大，她一回来，霍司砚连装也懒得装一下了……从前他还有耐心哄一哄叫她宝贝儿，这会儿就变成“我喜欢你的身体”！
真够浑蛋的！
那些斯文的伪装，他是准备全都撕下了吧？
这才是真正的霍司砚！
温知羽很累了，不想再同他纠缠，她认真地问：“我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
霍司砚露出一抹成熟男人特有的笑，一手夹着香烟，一手轻轻刮弄她细嫩的脸蛋。
玩儿够了，他才哑声说：“行吧！”
温知羽知道，这么短短的半个小时，他们的关系到了冰点。
她并不十分在意。
霍司砚这样的男人不是她能驾御的，既然没有可能，那她便守好自己的心。
她陪他玩儿，直到他腻味为止。
至于乔安更不是她该操心的，乔安是他的旧情人，又不是她温知羽的！
温知羽夜里睡得很好！
霍司砚没回主卧室睡，温知羽猜测他又坐在书房里怀念白月光了，也挺好的，省得回来折腾她！
但她心里知道，她和霍司砚这段关系……
他不说结束，他们就结束不了！
*
后来的几天，霍司砚变得忙碌。
他很少回来吃饭，甚至偶尔不回来过夜。
温知羽从来没有打电话去问他，他们之间像是生活在一个屋子里的陌生人，曾经的那些甜蜜荡然无存，温知羽有时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有过那么一段甜蜜！
她没有干涉他的私生活。
她也挺忙的！
音乐室前期工作基本搞定，她跟黎姐一起挑了个好日子，就等开张。
这天，温知羽从音乐室回去。
才坐上车就接到了白薇的电话，白薇语气犹豫，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不是姚子安又欺负你了？”温知羽挺担心她。
白薇立即炸毛。
她说：“姚子安烂人一个，我早放弃他了！倒是你温知羽，你怎么不把男人看看好……”
温知羽心里悸动一下。
她温柔笑笑：“怎么了这是！”
白薇沉不住气，一股脑地都说了。
“霍司砚最近好几个应酬，乔安都过去了！这也就算了，霍司砚出差香|港，乔安竟然也能跟着去！我说不清……温知羽你去看看报纸就明白了！”
温知羽听得恍恍惚惚的。
啊……
原来霍司砚前几日去了香|港，她都不知道。是他们关系差到极点，还是都太忙，以至于一句交代的话也没有说……
温知羽淡淡一笑。
她跟白薇坦白：“我跟他就是那么回事儿，他想跟谁在一起或者是不是当了男小三，我何必拦着！”
白薇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她才出声：“草！温知羽你这思想觉悟！”
温知羽还能开得了玩笑：“霍律师言传身教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