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宴一怔:“怎么回事?”
“因为战队状况不佳,高层内部出现矛盾,觉得IK已经没有了利益价值,如果你再不回来,等赞助商撤资平台解约,战队就真的要解散了。”
周温宴蹙眉:“投资方那边我会来联系,你们跟着季川为春季赛做准备,办完事情我会立刻回来。”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然而这时,病房里传来程岁宁低柔的声音。
“晓棠,我想喝水……”
周温宴靠在的身形一顿,想到跟着贺西周离开的温晓棠,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多久。
斟酌半响,他迈步走进了病房里。
程岁宁表情一顿,俨然没有想到走进来的会是周温宴。
看着他神色自若的倒了一杯水递来,她颤了颤眼眸,没有选择接过。
只是问他:“你为什么还没走?”
将水杯放在了桌上,周温宴又重新坐在了她的床边:“等你什么时候康复,我什么时候离开。”
“这次,我不会在把你一个人芝加哥。”
程岁宁一愣,回忆起那段孤独的时光,好像一下子耗失了许多对周温宴感情,只剩苦涩。
她回避着周温宴视线,语气疏离又冷漠:“晓棠呢?”
大概是习惯了以前程岁宁的乖巧和顺从,他莫名不适应现在程岁宁对他的态度。
压下心里的情绪,周温宴沉声回:“和贺西周出去了。”
程岁宁瞬间沉默下来。
温晓棠是放弃工作跟着她留在芝加哥的,自己在国内还有不少工作都搁浅了下来。
所以最近几天,她也常听到了温晓棠电话不断。
“有不方便的可以叫我,我一直都在。”
随后,周温宴就坐在沙发边,一言不发。
有必要的时候,他也会帮她解决所有的不便。
午后。
程岁宁收到了温晓棠的电话。
“岁宁,听黎明说今天周温宴在你身边陪你的是吗?”话筒里,温晓棠满满都是对她的不放心,“他没做什么别的事情吧?”
“没有,不用担心我。”程岁宁扫了眼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周温宴,又对电话那边的轻声回着,“一会儿我会劝他走。”
没有任何回避,如同故意让他听见。
坐在沙发上的周温宴脸色一沉,没有打断她们的电话。
“上次来芝加哥的时候,走得太匆忙了,签证期也就能让我待一个月,所以我让贺西周陪我去了一趟延长签证期,岁宁,别给他留面子,我马上就回来了。”
程岁宁乖顺回应,没聊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直至夜深,她再次身体的疼痛唤醒,手指刚一动,就碰到了趴在床边的周温宴。
发觉他还在休息时,程岁宁本能的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缓缓起身从桌边掏出药丸干咽下去。
许久,压抑的疼痛驱散。
程岁宁坐起身来,看着一旁周温宴宁静的睡颜。
这场面,像极了程岁宁在昏迷后做过的一场梦。
原来现实的周温宴也可以对她温柔,也很照顾。
不过这份温柔到底是因为感情,还是愧疚。
她分得很清楚。
犹豫了半响,她还是拿起一旁安置的被单,轻轻盖在男人的身上。
这时,原本放置在男人身旁的手机传来一声响动。
程岁宁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去,手中动作一僵!
只见亮起的屏幕上,显出了唐染发来的一句话:“温宴,爸妈已经帮我们把婚期定好了,就在五月七号,我等你回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