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沈从安紧紧扣住她的手,没为她留任何反驳的余地。
沈从安眼眸幽深,惊涛骇浪一触即发。
叶清清怕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乖乖地与他离开咖啡馆。
电梯在22层停下。
她房间在23层。
沈从安牢牢卡住她手腕,往房间带。
她腾出只手掰住门框,“沈从安,你做什么?”
“都去相亲了,想必叶总监寂寞得很。”这句话是从沈从安牙缝迸出来的。
叶清清力气不够,被沈从安拉进房间。
房门瞬间关闭。
沈从安像条发疯的饿狼,把叶清清吃得渣都不剩。
她本来是卯足了劲儿反抗,但想到季柏笙,就摆烂做了条死鱼。
沈从安体力惊人,从她身上下来时,她有种劫后重生的错觉。
室内没开任何光源,叶清清背对沈从安躺着。
沈从安打破沉默:“叶清清,跟了我吧?”
叶清清不语。
沈从安的口气十分强硬:“我未婚你未嫁,在一起不好么?”
此时的叶清清,想的还是季柏笙。
季柏笙现在如此落魄,还能与江映秀同住破旧的房屋,有滋有味地吃着白饭,想必这才是爱情。
她又何必执着于过往不肯放手!
“好啊。”她咯咯笑着应下。
笑声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沈总来说说怎么个‘在一起’法?每周一三五,还是二四六一起睡啊?我是女人,青春就这几年,沈总总要给些补偿吧——”
“滚!”沈从安厉声打断。
叶清清再一次摸到沈从安的逆鳞,完美避开了沈从安要“在一起”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三年后再见季柏笙,对叶清清的打击比当初分手都大。
她体内有股放纵的冲动,但大脑中仅存的清醒令她对沈从安望而却步。
沈从安想钓她,她岂会不知。
沈从安家势好,好风月,也最招女人,对她只是求而不得的一时偏执。
真要睡上半年,沈从安腻了,她动心了怎么办?
季柏笙是前车之鉴,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沈从安一连三周没去南丰,南丰大小事务都是吴中天在处理。
叶清清离职前的缓冲期马上要到,但依然没人来接替她的工作。
每次找吴中天,吴中天都是官方说法:等沈总回来再说。
森源传媒的人事负责人每天都催叶清清尽快入职。
叶清清给沈从安打过数次电话,沈从安没作任何舊shíguāng獨伽。
去南丰的员工公寓找过几次,也没见到沈从安的身影。
后天是除夕,所有公司都会放假,叶清清想离职只能等年后。
她不死心,一大早开车直奔沈氏大厦。
停好车,正好看到沈从安从一辆黑色轿车中下来。
沈从安穿黑色西装,脸上有些疲惫。
叶清清觉得沈从安的身形清减不少。
沈从安亦看到她,唇角扯过抹浅笑,“多日不见,叶总监想我了么?”
叶清清上前,把辞职报告和一支笔递过去,“沈总,签字吧。”
沈从安笑容敛起,“叶清清,把你留在南丰,需要什么条件?”
“我在南丰三年,腻了。想换个工作环境。”叶清清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
“腻了?好,我成全你。”
沈从安接过辞职报告看了眼,拿起她手中的笔快速签字。
“多谢。”叶清清舒了口气,上车。
沈从安拧开她车门,笑着凑过来:“我让吴中天晚上在香格里拉定一桌,为你践行。”
“沈总别再破费了。”离职已成定局,她不想再与沈从安扯上关系。
“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沈从安说罢,伸手捏了捏她下巴。
“你——”叶清清正要发火,沈从安已转身走进电梯间。
叶清清压根不想去,但还是没捱过吴中天的纠缠。
吴中天定的是香格里拉最奢华的六号包房,南丰的四位高层都来了。
大家对叶清清的离开深表可惜。
叶清清想起自己刚入职南丰时的情景,唏嘘阵阵。
饭桌上沈从安没怎么说话,两瓶红酒很快下肚。
一小时后,吴中天几人找理由沈续离席。
叶清清起身要走,沈从安叫住她,“等下,我有话要说。”
沈从安已带了醉意,叶清清准备打电话给沈从安的司机,不料手机被沈从安夺走。
叶清清抬眸,与沈从安灼热的目光相遇。
“沈总,你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叶清清,我喜欢上一个人。”沈从安深眸中全是隐忍。
叶清清反唇相讥,“沈总喜欢的是嫩模薇安,还是凌晨陪沈总喝咖啡的郭雅宁?”
“叶清清,你总有把我气死的本事。”沈从安气得磨牙,看叶清清的目光却越发狂热,“我想把她留在身边,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叶清清呵呵两声,“沈总醉了。”
沈从安沉下脸来,但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今晚确实喝大了。”
“我送你下楼吧,沈总。”叶清清故意让了让。
哪想到沈从安竟当了真,“好啊,那就有劳叶小姐了。”
叶清清只好硬着头皮帮沈从安拿起外套,点开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