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站在楼上,远远的看见周意被带走了。
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的厌恶作怪,她对她生不出什么怜惜。
女佣回到楼上时,脸色有几分赧红。谢希见状,了然道:“她说你了?”
“她说了您……”女佣有些犹豫,不敢随随便便开口。
谢希倒是不在意,周意说的无非就是那些话,“说我不配当岭远的母亲?”
“说您……从不管他的死活,现在有什么资格管他。”
谢希顿了顿,反问道:“你也这么想?”
“您生了他,自然有资格管他。”
事实上,母子关系也是近年来,才得以改善,有很长一段时间,谢希跟霍司砚的关系,都相当恶劣。
谢希沉默着,没有再回复。
霍司砚跟他关系最差的时候,甚至是不肯认她这个母亲的。她一直觉得,霍司砚当时非周意不可,这当中也有她反对的因素,霍司砚那会儿恨她,所以一切都要跟她唱反调,她越不满意什么,他就越要把那件东西留在身边。
当然,她是不可能直接去问霍司砚的,母子之间以前的种种,都让她讳莫如深。自从两人关系稍微缓和一些之后,便没有再被提起过。
伴随着霍司砚跟周意之间关系的急转直下,以及跟温知羽的分道扬镳,也许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到这儿也就落下帷幕了,也许从此以后,温知羽跟周意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谢希还是去见了一回温知羽,大概是因为中间夹杂着霍司砚,她显得很客气,但也过分疏离。谢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只是叹着气道:“我来找你,跟霍司砚无关,只是感慨,咱们都因为周意气得跳脚。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岭远身边待着她,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接受她进门。”
温知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正以后她对周意,肯定会敬而远之。
“岭远也不会再见她了,欢欢,这一次,他也没让周意赢。”谢希说,“反而岭远是恨上她了,她要是不闹,本来这一次,你跟他也许能好是不是?他其实怀疑傅乐乐的事情跟周意无关,只是有了私心,想顺着你。他……”
温知羽转移话题说:“傅乐乐找过我,跟我道歉了。”
谢希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自己越界了,明明说好跟霍司砚无关,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
只是她是真的觉得,霍司砚这次是真难受。尽管他自己表示,顺从温知羽的意思分手,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谢希却认为,他是在自我欺骗。
“阿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温知羽礼貌的说,“还有点工作等着我呢。”
谢希点了点头,说有空来家里吃饭,只是她和温知羽都心知肚明,这也只是一句寒暄,温知羽不可能再出现在温家。
“好啊。”温知羽笑了笑,也是假意客套了一句。
谢希看着她往外走,外头有一个男人撑着伞在等她,见她出来,连忙朝她走过来。
温知羽朝他眨了眨眼,跟他说着什么,两个人一块朝不远处走去。
谢希认真看了看,发现那个男人是洛之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