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人在国公府。
模模糊糊看见沈浮川坐在榻边,好像笑了一下。
接着脸上一疼,他狠狠掐着我的脸蛋,斥我道:「你再不醒,我都准备给你买棺材了。」
我疼得眼泪珠子直掉,软绵绵地瞪他一眼,哑着嗓子开口:「……簪子。」
他知道我在说什么,起身去把那日扔给我的玉簪拿来,在手里摆弄两下,又笑:「成色不错,但也不值得你这么挂念吧?」
「你懂什么,这是定情信物。」
我伸手接过玉簪,细细摩挲,它是温的、润的,跟在梦里时一样。
沈浮川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一把岁数了,还有点臊得摸摸鼻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他见我穷追不舍,笑骂道:「小姑娘家,如此恨嫁,成什么样子。」
略沉吟后,又道:「等你能起身走动了,去算算日子,本公先着手为你准备聘礼。」
我举起手里的玉簪,哝着鼻子道:「我要和它配套的。」
因我这个要求,沈浮川将国公府的库房翻了个底朝天。
同款式的玉簪、耳坠、手镯,整整齐齐地摆在我面前时,我失神半晌,然后歪头揶揄他:
「那日大雨,是你不放心我自己回家才跟上来的吧?那根簪子是你找的一个借口对不对,我就觉得它肯定是你的东西。」
他没接话,笑着将那根簪子插进我的发间: